爷送来解她烦扰的。
朝阳郡主心头已经基本认同了云菅的话,但她面上没有表现出来:“我会好好考虑这件事的。”
云菅跟着点头:“是,这事本就事关重大,母亲需要三思。”
朝阳郡主听着,却又眉目柔和道:“不过,若是你和乐菱有了亲兄弟,你们姊妹二人以后也算是有了依靠。”
云菅便知道这事儿稳了。
她也不再多说,省得被朝阳郡主察觉了什么。
要办的事儿成功办完,云菅又住了一晚后,就没有多留,传信给沈从戎叫他来接自己。
谁料沈家回信,沈从戎头一日就出城去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不过临走前留了口信,叫自己的亲信前来接云菅。
云菅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所以也不恼。
但朝阳郡主却觉得沈从戎刻意怠慢了云菅,将那亲信打发了回去,叫自己的婢女流萤亲自把云菅送上门。
云菅哭笑不得,但也接受。
马车傍晚从甄府出门,绕过朱雀大街,走过一条安静的街道。
寻情守在马车外,云菅和流萤坐在车里,说着佛堂密道中账册的事。
“谢绥说,待我出嫁后会将那账册取走。可直到如今却没动静,也不知是不是他又在谋划着别的什么。”
流萤听到这话就笑:“怎么听你口气,好似对那谢指挥使有很大意见。”
云菅有些窘迫,定了定神才说:“之前因为一些事,闹翻了。”
“闹翻了?”流萤面色狐疑,“与谢绥交好,对你有极大的好处。以你的性子,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云菅暗叹口气,也不知怎么解释。
她正想着说辞时,寻情突然在外面道:“小姐,前面有人拦车!”
流萤瞬间双眉一竖:“何人胆敢拦车?”
她正欲起身掀车帘,已经跳下马车去查看的寻情,突然低呼了一声。
“小姐,是、是谢指挥使!”
“谢绥?”云菅猛地掀起车帘。
寻情指着地面上躺着的、不知死活的人,一脸震惊:“他流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