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追上来了!
只见他纵身一跃,稳稳落于车厢之上。?c¨h`a_n~g′k′s¢.+c~o/m_向沈知意伸出手来。
沈知意不及多想,忙伸手相握,李承渊借力一拉,将她紧紧揽入怀中。
李承渊却吹了个口哨,其坐骑逐步逼近车厢。
李承渊低头看向怀中之人,沉声道:“你可信我?”
沈知意用力颔首道:“我信你!”
“好,”他眼神一沉:“那我要将你抛出去了!”
沈知意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觉一股大力袭来,李承渊已将她掷向马背。
不及反应,沈知意只得紧紧贴于马背,双手死死抓住缰绳。
马儿狂奔出一段距离后,不过片刻,便听得身后猛地传来一声巨响——
“轰——!”
这声响,震得山林震颤,尘烟滚滚而起。
沈知意双目圆睁,难以置信眼前之景——那车厢…那爆炸之处…李承渊还在其中!
她心神俱裂,扭头朝后拼命喊道:“李承渊!李承渊!”
她缓缓起身,猛拽缰绳,马儿渐缓至停稳。
翻身下马,朝爆炸声起处疾奔而去。
未及近前,便见一抹玄色身影自烟尘中踉跄走出。
是他!
李承渊...
他安然无恙!
沈知意悬心落地,泪水不受控制地自脸颊滑落。′r`a?x~s_w_.¢c!o-m,
她飞奔向前,直至撞入李承渊怀中.
紧紧抱住眼前之人,仿佛只要稍一松手,便会将他再次失去一般。
泪水自她脸颊滑落,李承渊轻抬手,温柔地为她拭去泪痕。
沈知意强忍住颤抖的情绪,将他扶至一旁歇息,细细察看,幸而并无大碍。
亏得有武艺傍身,方才察觉车厢有异,危急时刻以轻功脱身而出,避过一劫。
他咳嗽两声,缓声道:“方才你未出衙署前,我见苏婉柔暗中塞银两与一车夫,便疑她图谋不轨,却未料她竟在马车上动了手脚。”
沈知意听罢,双拳紧攥,心头犹在惊魂未定之间。
苏婉柔欲置她于死地,此等歹毒伎俩,她早已不觉陌生。
她凝神反问:“你与苏婉柔,来衙署何干?”
李承渊却答:“我来寻高品官媒商议悔婚之事。不意在此撞见她,亦不知她来此何为…看来,这婚约确是要彻底撕毁了!”
沈知意心头一震,一切豁然明了:
昨日她前往媒官大人值房,言说今日辰时将返花溪镇之事,当时苏婉柔恰在场中。~幻′想-姬? .更/新!最-快.
而今晨姜筱那一场“恰逢其时”的摔倒,分明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苏婉柔指使人于马车上动手脚!
一环扣一环,谋划周密...好一毒妇,心狠手辣至斯!
沈知意将心中所想尽数告知李承渊。
李承渊闻言,咬牙切齿,双拳紧握,自牙缝中挤出几字:“苏婉柔…找死!”
眼下情势颇为狼狈:车厢已毁,马儿也早已脱缰奔远,这荒郊野岭之地,四下无援,该是如何前往花溪镇?
李承渊侧目望向她,问道:“你这是欲往何处?马车既毁,怕是难行。”
沈知意低声回道:“我…我欲回花溪镇,待些时日。”
李承渊心下了然,颔首道:“幸而我的马还在。”
言罢,他朝着马儿方向轻轻吹了个口哨,马儿闻声,便朝这边疾驰而来。
他回首看向沈知意,柔声说道:“我载你一程罢。”
沈知意疑惑地凝着他,微微皱眉:“那如何使得?你身上尚有伤,怎可随意奔波?还是速速回青洲包扎为好!”
她说着,眼神不由落在他臂上的那片爆皮伤处,血痕触目惊心...不禁心中泛疼,语气也不觉柔了几分。
谁知李承渊却一脸痛苦状,轻声叹道:“我如今这般模样,若回到青洲,恐引人追问。若又因此牵扯到你,只怕徒增事端,不如暂避锋芒。”
此言,倒也不无道理。
沈知意见他神色痛苦,心中不忍,便应允道:“那便一同前往花溪罢…也正好,可借你这匹马一用。”
待二人抵达花溪镇后,沈知意便急急带着李承渊前往医药馆,寻大夫为其包扎伤口。
她心中暗想,这已是李承渊第数次救她于危难…
总觉不好让他暂宿于喧闹客栈,便试探着问道:“李大人,可还住得惯这寻常民宅?”
李承渊抬眸望向她,笑道:“我没有你想象的那般金贵。”
闻言便心下暗忖:这时候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