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触目惊心!
“啪”的一声,沈知意几乎是下意识地将那记事簿猛然合上...
心口起伏剧烈,仿佛下一瞬便要跳出胸膛。/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这前任官媒,竟是…当年为李帆与焦芸睇合婚的官媒!
一时间,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脑海中翻涌而来的,是上次在织羽国时,焦芸睇提及她与李帆的往事,以及那位因他二人之事被圣上赐死的官媒…
一切皆对上了!全对上了!
不知是陡然感怀那官媒的悲惨结局,抑或是李帆与焦芸睇的命运,泪水已悄无声息地自她脸颊滑落,未及察觉。
她大口喘着粗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旋即,她飞快地将案前蜡烛吹熄。
翻身倒在床榻上,整个人沉进枕褥间,双眼怔怔地凝视着天花板,脑中却纷乱如麻。
她紧抱着自己,竭力平复那骤然纷乱的思绪。
次日清晨,沈知意醒后便抬手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疼痛让她确信,这一切并非梦境。
昨晚所见,皆真…
心中一阵百感交集,却仍强作收拾妥当,前往值房开始今日的差事。
祁苓瞧她眼下微青,似是未睡好,便关切道:“昨夜可是熬夜了?怎瞧着这副没睡好的模样?”
沈知意强打起精神,笑道:“不过失眠罢了。′e/z-l^o·o_k\b,o\o/k/.¨c!o`m′”
祁苓闻言,似是打趣:“哟,难不成是为了哪个有情郎辗转难眠?”
沈知意唇角微扬道:“有情郎这等事…总得让我排在你后面才是!”
言罢,方才的笑意却在那一瞬隐去。
她忽地想起那前任官媒记事簿中提及的“十岁的妹妹”...
略顿片刻,便若无其事地问道:“对了祁苓,你是何时入的官媒衙,做这媒官之职?”
祁苓略一思索,轻快道:“约莫两年前罢。”
沈知意追问道:“那你今年芳龄几何?”
“哎呀,沈媒人这是何意?问得这般细致?”祁苓挑眉笑嗔道。
沈知意忙掩饰尴尬,圆话道:“自然是急着将我祁苓姐姐早些婚配出去呀!”
二人笑闹一番。
那“十岁的妹妹”会是祁苓吗?…
她暗自思忖,却轻摇其头:不可能有那般巧合罢…
正值沈知意埋首案牍之间,忽见一名杂役匆匆步入值房,手中捧着一封信函,径直寻至她面前:“沈媒人,您的信。^k¨a·n?s¢h.u·h_e,z_i_.+c·o*m·”
待其退下,沈知意将信拆开,尚未细读,便见落款处写着谢二小姐的名字。
她眉头微挑,再细看信中之意,原是谢二小姐急召她速往竹雨轩相见,言称有要事相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邀约,沈知意将手头事务料理妥当,便即刻动身前往竹雨轩。
抵达时,往日谢二小姐常在凉亭中斟茶逗鸟,今日却手持团扇,在亭中来回踱步,神色不安。
沈知意见状,上前打趣道:“二小姐今儿个这是怎了?何事扰得您如此心神不宁,在这凉亭中来回踱步。”
谢二小姐闻言,忙拉她坐下,急切道:“还能是为何?‘香料庆典’将至,我爹娘竟欲趁此之机,安排我与他们相中的某位公子见面!”
沈知意掩唇轻笑:“这岂不正是一桩美事?贺喜二小姐。”
谁知这话一出口,谢二小姐顿时恼了,怒道:“喂!沈知意!你可是故意气我?!”
沈知意忙摆手笑道:“不敢不敢,只是听着这侯爷与夫人竟这般心急,不免觉得有趣罢了。”
“看来侯爷与夫人这回是真急了?”她追问着。
谢二小姐轻叹一声:“你还说呢…前些日子你操持的那场七夕灯会节,爹娘便欲让我借那机会与那位公子相见,可我…我装病推脱,终是未去成。然此次‘香料庆典’,我实是躲不过了…”
言罢,她转而带了几分哭腔,撒娇地对沈知意道:“知意…你定要帮我呀!那日…你也知晓王子殿下将至于此,我对他一片心意,你怎会不明?”
沈知意轻握她的手:“我自然知晓。只是二小姐你想,如今你再言身子不适,侯爷与夫人定然不会再信了。依我之见,你倒不如硬着头皮先去相会。”
“啊?”谢二小姐顿作苦瓜脸,苦着脸道:“我唤你来,是想请你速速为我出个主意,免了这相会之事,你怎还劝我去见…他?”
沈知意颔首道:“二小姐且宽心,那日我已另有计谋。若此计可行,届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