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头上,头盔上的链环夹住头发,疼的她差点叫喊出来。/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
“如果我死了,她会领导你们!现在就让我们欢呼吧!”
铁匠话音一落,奴隶们便将准备好的食物酒水端了出来,看来他们是准备露天欢聚。
男人们坐在木墩上,欢声笑语、一齐饮酒,喝到尽兴处,有的诺斯颂着史诗;有的则是高歌克努特、伊瓦尔的伟大功绩;更有甚者脱光衣服开始摔跤。
这是他们后半生少有的欢乐时刻。
诺伦坐在角落默默饮酒,中世纪生活十几年,她始终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但这一刻,她却有些动容。
“诺伦。”斯维恩端着酒杯,他醉了,杂醇超标的酒谁喝了都会醉。
“老爹。”她回应一声。
铁匠斯维恩坐在草地上,他的甲胄已然卸下,但身躯没有穿甲时高大了,他胳膊上的肌肉干扁了,腰围细了,身躯佝偻了。
他什么时候老了?
“为什么留手?”他咕噜噜灌下一杯酒。¢u~s^i-p′m~a*x!.¨c¨o+m?
“他都失去反抗了,我……”少女狡辩道。
“我问你为什么留手!”他一拳砸在地上,发出低沉的吼声,人们欢歌载舞,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角落。
“那把飞斧你能轻松躲过,为什么举盾给他制造机会?即使他冲到你面前,以你的力量、速度,他本会被一剑枭首。”
“我已经五十六岁了,托鲁克也五十岁。再锋利的剑也会锈迹斑斑,你这次不杀死他,他可能明天就病死在床上,永远、永远登不上瓦尔哈拉。”醉了、他确确实实的醉了,寡言少语的老爹第一次这么健谈,并且全是责骂。
诺伦低下头,揪起一缕金发,缠绕指尖。
一圈、一圈。
她或许是傲慢的,认为中世纪不过一群蛮子而已。
但她确实喜欢这里,至少这里自由,没有压抑空气,没有从高楼跌落碎裂在身旁的人体。
“会的。”坚定的语气,让老爹朦胧的眼神冲淡了一点雾气。¢e~8¢z`w?.¢n.e~t^
“我会的,下一次决斗,下一次战斗,我会全力以赴,不迟疑、不畏惧,直到一方倒地才肯罢休。”
她想明白了,社会决定价值观,人各有所求,活在世上本就痛苦,阻挡别人追寻所求之物只会不断折磨他们。
“你确实和弗雷不一样。”铁匠摇摇晃晃的走到人群中间,扯着几人跳起诺斯原始舞。
第九节:奇异之物
昨天铁匠的话emo了她一个晚上。
农家酿害人啊!
当时喝酒上头随口就应了,如果她真的像后面答应铁匠的那样,一剑杀了托鲁克会怎样?
托鲁克慨然赴死,周围诺斯人兴许会热血沸腾,但弗蕾亚呢?还有……托尔克呢?
差点就被铁匠pua麻了,堂堂诺斯人怎么一个个的都爱pua。
“哎~你别嗦了,找你妈去!”趁着诺伦发呆,小马驹就叼起她的手指一个劲儿嘬。
湿湿软软的牙床夹着手指,感官上十分怪异,小马驹口腔中还传来阵阵吸力,舌头和腔壁将手指包裹的严严实实,仿佛要榨干每一寸血肉。
很恶心,她不喜欢!
小马挨了一巴掌,然后到母马身边蹦来跳去。
母马啃着草料,时不时望一眼小马。
这匹小马一周前落地,当时连站都站不稳,还要诺伦他们抱着才能吃上马奶,本以为会夭折,但一周时间过去,生命也还顽强。
借种花了十枚德涅尔银币,配种的公马也是匹挽马。
这匹小马长大后会和它母亲一样为诺伦家奉献一生,或是贩卖给他人。
她们家还有两头奶牛、两只羊、一公四母五只鸡。
饲养牲畜这种杂活永远是奴隶干,诺伦只是来看看牲畜。
奴隶就住在畜棚旁的茅屋,畜棚、茅屋离铁匠小屋大概一百英尺远,因为她嫌弃畜味儿太重,铁匠便把棚子搭的远了些。
奴隶们此时在种植大麦等作物,入夏后要抢收小麦,秋天还要播种小麦,累死累活,每周休息两天。
餐食都是弗雷烹饪,各种粗粮混杂着吃,一周两次裸麦面包、一次鱼肉,其余都是炖煮的麦糊糊。
星期日,她一般会练习投枪,弗雷则会瞎逛,往往吃不上饭的奴隶就会如野狗般聚到她面前乞食,她做完饭就会用弗雷磨练武艺,算是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
今天是例外,她没心情投枪,弗雷也没心情瞎逛,默契的都聚到了铁匠铺。
铁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