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与仓库之间的木门被关上,里面挂上铁栓。*d?u/a.n_q¢i/n-g-s_i_.¨n`e¨t.
折磨对于信奉北欧多神教的诺斯们不说是家常便饭,那也是习以为常,这种行为不用担心掉虔诚值。
忘记说了,他们都是假意改信,斋期从不遵守,节日象征性参加,祷告只是装装样子,弥撒仅仅签到到场。并且,奥帕瓦还没被亚历山大二世的长须触及,本地的神父们都还在婚嫁,就更别指望这群诺斯人有什么虔诚信仰。
除了安娜夫人的身份必须装的像样,其余诺斯人从来没当回事,市长也向来睁一只闭一只,对他而言:
信仰(x) 能打的诺斯人(√)
一个远在千年后的大胡子黑人老哥不禁对此竖起了大拇指。
斯维恩放下酒杯:“发生了什么事?”
安娜言简意赅:“那个胖子冒充他人骗了诺伦不少钱。他为什么被你抓住了,他又做了什么事惹怒了你?”
询问之下,安娜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
假欧格蒙见色起意,又想顺走村子里的全部金银财产,胖子欧格蒙与三个护卫半夜摸到木匠家,被木匠负伤杀了三个,被激起血性的弗蕾亚一棍子砸晕了胖子。其余在村里掠夺的士兵一一亡于斯维恩斧下,铁斧威能下尸体难以拼凑,最后一个大坑统一埋了。
村子自由民死了八个,都是农夫,人都安葬了;烧毁了一间茅屋,由于火势得到及时控制,只蔓延到邻居的院子。
“你受伤了吗,斯维恩?”安娜眼中满是担忧与浓浓爱意。
铁匠抽出被她握住的手,不理睬她,又拿起陶酒壶满上一杯葡萄美酒,仰头尽饮。
安娜皱眉、愠怒:“你有多长时间没来赫拉德茨看我了!”
“没多久。”老牛哞哞的嗓音从男人声带震出。
安娜突然捧起男人的脸,手拢过大大的胡子,仔细打量男人用皱纹勾勒的老脸,然后对视上他的翠绿眸子。
男人斜开视线,不想与女人对视。?y.k*r_s?o~f-t¢..c~o!m+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流过。
“你们猜我问出了什么!”
诺伦忽然推开仓库木门,兴奋地喊道。
不过她很快又疑惑了:“你们……为什么站那么远?”
刚听到诺伦的动静,两人就迅速站起分开,像极了偷情中的热恋情侣。
少女忽略了这微不足道的小事,她现在正在兴头上,之前买马带来的压力也一扫而空。
她先是到浴室打开自制过滤器的橡木水龙头,接了半盆清水,边洗掉血迹边说:“那个胖子不叫欧格蒙,冒充的,他从威尼斯而来,遵从总督多默尼科旨意,沿路给他人借钱,在卡林西亚、斯迪尼亚、奥地利给许多人借了钱,那个胖子说是他们总督仁慈,见不得人间疾苦,所以派遣他扮演人间天使。”
少女话音刚落,斯维恩破天荒的发出一声奇怪的嗤笑,她甩了甩手上的水渍,转过身迷惑的眨巴眨巴眼。
斯维恩从他的卧室里搬出一个大箱子,抬放到桌面上,打开,里面塞满了羊皮卷。
安娜就近拿起一卷解开绑绳,大致浏览,马上得出结论:“‘高利贷’。”
少女蹙眉,这是个没听过的新词:“‘高利贷’?什么东西?”
妇人合上羊皮卷,解释道:“就是我借你一枚德涅尔,你要还我十枚甚至数十枚,就这个意思。”
‘高利贷!’诺伦脑中灵光一闪,随即她又联想到了什么,“犹太?!”
“恐怕是的”安娜又拿起一打羊皮纸查看,她看向男人,“你估算过他放了多少贷了没有?”
斯维恩右手探向脑门,发现空无一毛后又摸向脸上的络腮胡,薅下几根卷毛:“算了,如果贷款全都能收回来,除了本金至少十磅。”
“银?”
“黄金。”
诺伦又发现了一个盲点:“赫拉德茨我怎么没遇到过放贷的犹太人,甚至很少见到犹太?”
“很简单,因为他们喜欢犯罪。”
“什么罪?”
“铸假币、劣币,再加上放高利贷占了很多土地,控制了赫拉德茨的麦价,几年前西提就想办法把他们清理掉了,现在的犹太凡是来赫拉德茨的都收敛不少。你小时候来赫拉德茨肯定看过有人被砍掉一只手,那就是造假币的,至于其他的恶行,西提作为市长不好直接干预,都让‘强盗’们去解决了。”
安娜娓娓道来,听得诺伦那是个津津有味,也感到异常舒爽,犹太人的罪行那是罄竹难书,反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