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取下装酒的皮囊,咬住塞子,拔开!
“咕噜咕噜”蜂蜜酒喝的一干二净,但只是稍稍解腻,还有些饮鸩止渴的味道在里面,毕竟凡是饮品,除水之外都是越喝越渴。/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
“我为什么要带酒呢?尤其蜂蜜酒这玩意儿还齁甜齁甜,腻歪的发苦。”
说着她又抚了抚腹部:
“能混个肚圆儿就不错了,蜂蜜这种高档品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他们打完了,我也该出工了!”
诺伦寻了一棵又黑又粗树皮糙硬的壮树,将另外一包装着干粮、火镰、火绒的包裹高高藏到了树上,免得有些狐、狼、貂、犬把自己的东西捡了去。
她今日的甲胄只有一件亚麻软甲长衫,外套半身皮胸甲——石灰鞣制的皮胸甲,还用草药除过臭味儿。
为什么没穿锁子甲?
响动太大,不适合行刺。
她绷紧下巴脖子,双手相扣向上伸了个懒腰:“嗯~~~只需要等天黑了……”
伸完懒腰,她眺望郭区城墙外的军营,一顶顶白色帐篷几乎与雪色融为一体,但那一缕缕炊烟、行走的士兵做不得假。!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哼~”绿眸闪过冷光,杀机在少女容颜上浮现:“享受你的最后一顿晚餐吧……”
“伍德!”
……
……
……
“伍德!”
“伍德!”
“伍德你不得好死!”
男人猛地睁开双眼,右手一闪,一柄银光闪闪的利刃架在了军士的脖子上。
犹如鬼魅的梦呓散去。
只有一个老兵露出难看的微笑,端着一盘子的晚餐站在他的座椅前。
老兵脸上有着岁月以及刀兵留下的痕迹,他的笑容有些难看,但刀架在脖子上他还没有到尿裤子的地步。
“伍德姥爷,晚餐。”
老兵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脖子上的单刃剑,喉结滚动。
他抬了抬手中的餐盘,里面盛着热气腾腾的肉食:“大人,新鲜的鹿肉。”
伍德收剑入鞘,捏了捏眉心。*y_d¢d,x~s^w?./c_o?m.
短暂的睡眠,令大脑充斥着一股嗜睡,以及一点的浑浊、麻木。
我到底睡了多久了……
伍德心想。
“大人,现在刚刚入夜,您只是小憩了一会儿。”老兵仿佛能听到伍德的心声。
伍德眼中晃过一丝迷糊。
我有说出来吗?
他很确信自己没有开口,自己很清醒。
老兵张嘴,瞟了一眼骑士姥爷,又将嘴合上。他把餐盘放到伍德身前的木桌,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
老兵掀开帐篷的帘子,刚走出去一股寒风扑面而来,让他不禁绷紧了脸。
“喂,大人有追究我们猎鹿的事了吗?”一个刀疤神不知鬼不觉的冒出来。
老兵摇摇头。
“没有。”
“那就好……”刀疤兵放松似的拍了拍胸:“毕竟奥帕瓦是主教大人的辖区,我们虽然是替主教大人卖命,但没有许可擅自狩猎也是一项重罪。”
老兵还在回想伍德那自言自语,然后把脑子里的话全说出来的模样。
他“呵”的轻轻苦笑,摇了摇头。
摊上这么一位指挥官,还真是……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刀疤摁住老兵的肩膀:“伍德到底有没有追问鹿肉的来历!”
“没有没有”老兵甩了甩手,他话锋一转,略带疑惑的看向刀疤:“话说你小子,这么个冰天雪地的时节,你是怎么打到一头红鹿的?”
老兵觉得这小子身怀绝技。
刀疤嘿嘿一笑:“我捡了个漏,从野狼口中夺下了一整头雄鹿。”
“好小子!”
老兵一拳捶向刀疤胸口。
刀疤龇了龇牙,一边龇着牙花子一边咧嘴笑:“哪里哪里,小意思小意思。”
他攀上老兵的肩膀,附耳悄悄话:“虽然鹿腿的好肉全上交给了爵士们……但是我还留下了鹿脊、鹿排骨……我喊了几个最亲的兄弟,喝酒吃肉……”
刀疤笑眯眯道:“怎么样!哥们儿待你不错吧!”
老兵假意推脱:“晚上的巡逻……”
“唉呀呀,这种事随便找几个好欺负的软兵蛋子,哪用得着我们亲自出马呢?”
刀疤浮夸,摇头晃脑:“尤其你还是伍德的亲兵,你的侄女儿还给高堡的一位骑士当情人,你稍微打个瞌睡,吃口肉缓口气儿,爵士大人不会找你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