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见识过了金发盾女的伟力,再次见到之时,不免还是发出了一声惊叹——
“我的上帝呀~”
“天呐,这还是人吗?!”不仅是西萨的惊叹,仆人、护卫纷纷发出惊讶的呼喊。,x.i^a,n¢y¢u?b+o¢o·k+.·c\o?m·
唯有诺斯人们老神在在,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那个人也有这个本事。”一个老诺斯汉子轻声说,他有些怀念,看着诺伦的脸,他不自觉的想起了一个同样是盾女的女人。
“继续上路吧。”诺伦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又擦了擦衣服上的污渍,越擦污渍越大。
长途旅行比她想象中的要麻烦,至少在弄脏衣服这件事上就难以避免。
希望布拉格有澡堂。
“恐怕不行,一个轮子坏了,在修理好轮子之前我们哪里也去不了”西萨蹲下身,检查了马车的状况,他招呼来一个随行的工匠:“不过,幸亏诺伦小姐抬出了这驾马车,工匠能及时修理。”
他拍拍工匠肩膀:“轮毂损坏对于车队来说是常有的事情,在意大利跑商这些年我都习惯了,所以往往会带上一个擅长修理车轮的工匠,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能再次上路。′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节\”
斯维恩一如既往的沉默。
诺伦对此只是颔首,不过是稍稍耽搁时间。
西萨昂首高喊:“原地休整!!!”
车队就地扎营。
……
一晚上的功夫,马车修理好了。
继续旅途。
一辆辎重车轮轴的断裂,让诺伦意识到中世纪旅途的危险不仅仅有强盗劫路,还包括一些奇奇怪怪的糟心事。
“这和西提姑父说的可不一样,烦恼并没有减少。”
诺伦远远骑行在队伍的前方,马车组成的车队被她甩在身后。
在这条仅能容纳两马并行的道路的视野范围之内,只有她和托尔克。
直到她路过了一个名叫“奥帕托夫”的村庄。
一名仪表堂堂的男人站在了他们前面的路上。?x/i?n.k?s·w+.?c?o·m\
“我是赫拉德茨-克拉洛韦的胡戈!我在战斗中击败了几十个男人!老实说,那些战斗都太无聊了。所以我来到这里,想找一名比我强的对手,让我能学到一些东西。
如果你能在战斗中击败我,我愿意当一名有价值的忠实仆人。所以今天,我要求和你们中的一位来一场公平战斗!”
诺伦坐在战马上平静的注视着眼前这个无礼者。
男人穿着针织的夹绒衣服,胸口处绣着华美的条纹,一把偏细的刀剑靠在他的右侧肩膀上。
胡戈胸背挺拔,高昂着头颅,活像一只骄傲的天鹅。
诺伦仅是平静地注视了男人一会儿,她的战马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战马鼻孔放大,喷出热气,凶残的眼神想要狠狠撞死眼前这个胆敢拦路的家伙。
金发美人抚摸马儿鼓胀的侧脸肌肉,语调轻飘:“说实话,我对你和公平战斗都没有兴趣。”
“那就让你身边那个金发男人来!”这个疑似贵族的家伙将手中的剑对准了白马上的托尔克。
胡戈的挑衅没有勾起诺伦的怒火,或者说,这种卑微的、刷存在感的家伙无法撼动盾女心底的傲慢。
没错,她对这种寻衅滋事的人提不起兴趣。
“托尔克,如果他还继续站着不动……就一箭射死他。”金发美人语气平淡。
托尔克一声不吭地取下了马鞍旁边挂着的复合弓,从箭囊抽出一只轻箭,对付这种近乎无甲的目标,轻箭就能要了他的命。
“铮——”弓弦绷紧,箭头的冷光瞄准了胡戈。
胡戈举着剑、托尔克张着弓,两人静静地对峙。
托尔克在等诺伦的话,不知道这个叫胡戈的家伙在等什么?
“托尔克,给他点颜色瞧瞧。”
话音刚落,托尔克松开拉住弓弦的手指,弓弦“嗡”的震动,一根轻羽箭破空飞出。
胡戈猛地朝路边一扑,避开了飞来的箭。
“没有荣誉感的恶徒!”男人再次爬起时,华丽的针织衣衫脏透了,头发也乱糟糟的,没有了原先的风度。
“收回你刚才的话。”一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托尔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向你面前的女士道歉。”托尔克眼神冰冷,露出了硬汉该有的气质。
“咕咚~”华服男人咽下一口唾沫,额旁流下一滴冷汗:“我……向您道歉,尊贵的女士。”
托尔克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