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鲁道夫:“陛下,我认为您必须接受教宗格里高利七世的提议。+3+5_k+a.n¨s+h+u-.′c′o!m¢”
鲁道夫在“必须”上咬的很重。
海因里希四世:“如果我说不呢?”
贝特霍尔德发出一声轻蔑至极的冷笑:“不?陛下,您可没得选。我们所有人一致认为——如果您不能接受教宗的提议并在一年之内重新恢复基督徒身份,那么我们会重新推举一位新的君主,让一位更贤明的君主统治罗马帝国。”
贝特霍尔德的明晃晃的威胁严重的激怒了海因里希四世。
海因里希四世怒不可遏,猛地一拍宝座扶手站起身,拔出剑指向卡林西亚公爵贝特霍尔德:“贝特霍尔德,你这个毫无忠诚的逆贼!戈弗雷是不是你一手策划谋杀的?!”
贝特霍尔德歪嘴一笑:“随便你怎么想好了。”
他无视了皇帝的锋利宝剑,径直走出了梅森堡大厅,在大厅门口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一笑:“希望明年的今天我还能尊称您一句‘陛下’。+j.i_n?w-a!n`c~h/i+j/i?.^c?o!m!”
说罢,贝特霍尔德离开了。
其他的德意志贵族见状,对着皇帝行了一个低头礼,然后跟随着贝特霍尔德的脚步离开了这里。
在所有贵族离开梅森堡大厅的一瞬间,皇帝的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量,他瘫软在了宝座上,愤怒之后是一脸苦涩的笑。
“看来……我别无选择了……”
第二百七十三节:公爵对诺伦的许诺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德意志的贵族和主教们想要一位新的君主,为此他们邀请了教宗来参加明年2月举行的奥格斯堡会议。”
“皇帝陛下为了避免教宗参加反对派举行的会议,他决定南下意大利去寻求教宗的赦免。”
“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诺伦男爵?”
布拉格城堡,一间昏暗的房间内,波西米亚公爵苦口婆心的说着,他倒满了一杯温热红酒,然后将酒杯滑到桌子对面的女人面前。/r,i?z.h?a¨o¨w+e-n?x?u.e\.¢c~o+m-
诺伦看了一眼杯中冒着热气的红酒,她食指、拇指捏住银酒杯的杯脚,举起,又在即将接触红唇的前一秒放下。
她推辞:“我没有理由离开波西米亚,也没有理由离开奥帕瓦郡太长的时间,毕竟我现在是摄政。”
“陛下贵为皇帝,一定不缺少护卫,您也可以派大军护送陛下前往罗马城忏悔。”
波西米亚公爵急的胡子都翘了起来:“诺伦男爵,你还不明白吗!”
“那些公爵们都已经在南下意大利的道路上布下了重重阻碍,如果我率大军南下一定会受到数位公爵的阻击,届时陛下的忏悔无法完成,来年新的君主被选出来之后波西米亚一定会遭到血洗!”
诺伦沉默了一会儿,离开了座位,来到窗口,伸手接住几瓣雪花,看着雪花融化为雪水。
她说:“你们可以从奥地利去往罗马城,奥地利的阿达尔伯特和我们是姻亲盟友……”
波西米亚公爵否决了:“奥地利?不!奥地利的那一条路必然经过卡林西亚公国,贝特霍尔德的军队虽然不强,但足够阻碍波西米亚军队的速度,一旦其他的公爵们率领军队前来支援,后果不堪设想。”
诺伦将手轻轻搭在窗沿,动作轻柔的拂掉窗框上的积雪,洁白的手背宛如雪一般的颜色,上面靛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波西米亚公爵看到诺伦无动于衷,更加着急了,在他看来,波西米亚公国的未来全都系于诺伦一人身上,如果海因里希四世不能得到教宗格里高利七世的赦免,那么等待波西米亚的必然是一场比波兰入侵惨烈上数倍的血战!
“我以波西米亚公爵的名义,命令你必须去!”
波西米亚公爵一拍桌子,杯中酒荡漾,他“嗖”的站起身,指着诺伦下达了命令。
“咔嚓。”木质窗框被捏烂,木头渣滓爆出来。
“你……”波西米亚公爵身体瞬间一紧,不敢说话了,他突然意识到,和一位海格力斯独处一室是多么愚蠢的一个决定。
“抱歉,情绪有点失控了。”诺伦拍了拍手上的木头渣滓,嘴上说着抱歉但是脸上却没有一点歉意,冰冷如霜。
波西米亚公爵明白了,诺伦男爵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一点好处的事情她是不会去做了。
公爵叹了一口气,重新坐下,手指敲击桌面,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事关重大,不管你想法如何,这趟意大利忏悔旅程你不能躲,也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