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节：船葬

教堂的钟声敲响，这意味平安夜的午夜时分到来了，世界历史迈入了1079年。~x?h·u/l_i-a\n,.+c/o′m_

“时间过得可真快呀！”诺伦裹着一条羊毛毯，白色蛛丝袜子在大腿中段勒出一条清晰肉线，袜子和毯子之间形成一小段绝对领域。

窗户打开，冷风夹杂着飞雪涌入，纯金色秀发在雪风中舞动起来。

冷风的涌入，让躺在床上装死的托尔克打了个激灵，他翻身坐起，穿好裤衩子：“我们不去守夜吗？”

诺伦对着冷风吐出一口热气，看着雾气蒸腾又消散：“守夜，那是教士们才干的事情，管我一个世俗领主屁事。”

托尔克笑道：“可别让教士们听见了，要不然他们可要说你不虔诚了。”

诺伦将秀发撩到耳后：“我看他们谁敢，奥帕瓦的军事力量掌握在我的手中，农民、工匠、商人在我的统治下安居乐业，我团结了大部分人，神权贵族收缴什一税被劳动者排斥，许多人早就看那些修道院院长、主教不顺眼了。^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西米尔在俄斯特拉发当神父也有一些年头了，如果那些老家伙敢指责我，我就把他们撸下来，换新人上去。”

托尔克对西米尔印象深刻：“西米尔确实适合奥帕瓦主教这一职位，他仁慈、善良、宽宏大量、怜悯，基督教弘扬的优点在他身上都能看到，不过……”

“不过什么？”诺伦关上窗户，房间内暗下来，羊毛毯被松开，落下，铺到地板上，羊毛毯的方向指向房间中央的床。

玉足踩着羊毛毯，一步一步走去。

仅瞧上一眼，小头爸爸又冒了出来。

在大头儿子的注视下，小头爸爸流下了不争气的眼泪。

托尔克面色不改，习以为常的说道：“西米尔神父什么都好，就是学识这方面……打个不恰当的比喻，西米尔神父剃一个光头、拿一柄钉头锤，绝对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一个神父，他的性格更适合做一个扶危济困的圣战士。￠看′书-君? ,追`最-新^章+节-”

诺伦走上床，抱住，坐下，感受着肌肤相亲的温馨：“我手底下的人才太少了，有才有德之辈更少了，西米尔虽然才能差了一点，但是至少是忠诚的。”

托尔克两手捏住情人的腰，看着她的眼睛：“你看人凭直觉，我看人用眼睛，我能够透过一个人的眼睛看清楚他内在的品格。”

“西米尔或许忠诚于你，但是那是在你为奥帕瓦发展不停做贡献的情况之下，你守土爱民，西米尔就赤胆忠心，否则，他就是第一个跳反的。”

诺伦摇了摇腰，轻轻吻了吻情人的额头：“我知道了……那么你呢？你会背叛我吗？”

“嘶……”托尔克咧了咧嘴，笑骂道：“当然了，我无时无刻都想干翻你，字面意义上的。”

诺伦腰肢发力，嘴角露出不屑的嘲讽：“嘁，就凭你？不自量力！”

“嘎吱……嘎吱……”

木板发出即将崩溃的尖鸣，当“嘎吱”声的频率越过某个临界点的时候，终于——

“砰——”

床塌了。

托尔克被压在下面，发出不甘的怒吼，怒吼又转变为悲戚的吼声。

最后，小头爸爸被大老虎一口咬在了脖子的大动脉上，小头爸爸身体里面喷出来的血给大老虎喂得饱饱的……

“咦，好可惜，袜子破了。”

……

儒略历1079年2月，战团中的一个约姆战士敲响了诺伦的领主书房。

“咚，咚。”

“进来。”诺伦放下炭笔，看向门口处的金发金须的约姆战士。

这个约姆战士叫提尔，克提尔之子，他还有一个妹妹叫赫尔嘉。

“有什么事吗？”诺伦指了指桌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提尔摘下护鼻锥形盔，坐下，沉默了一会儿，艰难开口道：“大姐头，我的父亲，克提尔，快死了。”

眉头跳了一下，诺伦从一旁的木柜里面取出一个玻璃杯，倒满酒，酒杯放到桌子上，推到提尔面前：“克提尔还不到60岁吧？为什么……”

提尔双手攥紧软甲裙摆：“是痢疾。”

提尔咬着牙：“您是知道的，父亲一直以来受痢疾折磨，如今病入膏肓了，恐怕时日无多了。”

诺伦端着酒壶的手晃动了一瞬，然后又稳定住，但是酒水还是不可避免的溅出来一点：“你来找我……”

诺伦隐隐猜得到提尔为什么来找自己。

“我请求您赐予克提尔一场死亡！”提尔离开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