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克在诺伦耳边提醒道:“你需要派遣一队骑兵,盯住他们,如果梅森伯爵敢在奥帕瓦乱来,我们就有理由对他实施抓捕。*s^h-a.n,s.h!a+n?y¢q¨.~c!o¨m.”
诺伦握住他的手:“你可以自己下令。”
托尔克摇头:“这么多贵族在场,如果我没有和你商量就下达命令,会让在场的贵族产生误解。”
诺伦稍微一琢磨,似乎有点道理,于是她招手喊来一人。
“亨利,你带上一些会骑马的士兵,跟上梅森伯爵,护送他们平安出境。”
年近四旬的亨利说了一句“明白”,然后带上几名心腹,带上武器,小跑离开了城堡。
一直到这场比武的闹剧结束,波西米亚公爵和康拉德这两位执棋对弈之人都没有走出幕后,仍由诺伦和梅森伯爵较量。
回到城堡大厅后,宴会继续。
波西米亚公爵张口就想讨要冶金、锻造的技术:“诺伦伯爵,你的那位诺斯战士使用的剑……”
诺伦:“仅此一把。′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波西米亚公爵的表情冷淡了一丝,说道:“如果这种剑量产了,可以卖给我,我愿意花大价钱收购。”
诺伦:“侥幸得之,恐怕难以复刻,怕是要让公爵陛下失望了。”
波西米亚公爵不置可否,虽然嘴上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心里面对诺伦的忌惮却加深了三分。
“诺伦是一个海格力斯,论勇武,在波西米亚堪称最强,即使是放眼日耳曼罗马帝国……不对,应该是整个罗马帝国,她的勇武也能排进前五,如果再过十年,海格力斯的力量达到巅峰,恐怕她就是天下第一了。”
波西米亚公爵的内心生出了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
这使得他在短短一瞬间就在脑海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在加冕波西米亚国王和更改继承法之后,必须除掉诺伦,以免夜长梦多。”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波西米亚公爵的心路历程,正是每一个麾下拥有海格力斯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诺斯领主所会经历的,只不过诺斯人的庭会议和选举制度决定了这些诺斯领主大概率会采取怀柔的手段——嫁女儿、金银珠宝。+w^o\s*y!w..′c-o¢m+
不过,波西米亚的社会形态和世袭制度,是注定了波西米亚公爵和诺伦一直相安无事下去,即使波西米亚公爵相信诺伦,诺伦的野心也注定会让她推翻普热米斯尔家族的统治。
“这个老东西,总是惦记着我的东西,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整个波西米亚公国都会是我的!”
诺伦、波西米亚公爵,这二人各怀鬼胎,虽然举杯对饮,但是脑子里面想的都是如何弄死对方。
托尔克将诺伦手里的葡萄酒换成了蜂蜜,孕妇不能喝酒,拿着诺伦的酒杯对着波西米亚公爵敬酒:“饮酒应适量,酗酒误事,明天还有婚礼。”
波西米亚公爵以为是托尔克对妻子的掌控欲强烈,心里想着“喝酒怎么你了”,嘴上却说“你是一个拥有节制美德的人”。
……
次日,一场庄重婚礼如期而至。
这是一场北欧习俗的婚礼,婚礼场地都是按照北欧的习俗布置的。
花童将花篮里的花瓣抛洒向空中,为这一场举世瞩目的婚礼献上浪漫的祝福。
这是一场没有神父的婚礼,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证婚人。
托鲁克一拳打在儿子的肩膀上:“你这逆子,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诺伦知不知道?”
托鲁克今年64岁,垂垂老矣,这一拳绵软无力,甚至让他失去了身体平衡,老的不像是一个诺斯战士了。
托尔克搀扶住差点摔倒的父亲:“父亲,您为什么不躺在床上?”
托尔克明白父亲说的是什么事,答案……他当然是不敢让诺伦知道。
托鲁克推开儿子:“老子不用你扶着……我也想明白了,真正的勇士不应该执着于瓦尔哈拉英灵殿,能在赫尔海姆的海拉手中经受折磨也是一种勇士。”
“老子是替你这个不孝子下地狱,你明白老子的意思吗?!”
托尔克沉默了,轻轻抱住托鲁克:“……感谢您养育我长大,您永远都是我的父亲。”
托鲁克咧嘴一笑,然后扭头对斯维恩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斯维恩眼观鼻鼻观心,对于托鲁克的挑衅视而不见。
托鲁克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去吧,新娘正等着你。”
托尔克深吸一口气,在众人的目光中,沿着地上的红毯走向那位万众瞩目的金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