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继续讨论下去没有意义,于是换了一个话题。,x.i^a,n¢y¢u?b+o¢o·k+.·c\o?m·
“对了,今年税收多少?”
啊,税收,多么沉重的一个话题。
这又是斯维恩的另一个糟心事了。
斯维恩:“基本上没赚,俄斯特拉发的啤酒厂扩建两次了,还有你那个玻璃工坊……但还是堵不上财政窟窿。”
“不应该啊……”
斯维恩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有一种天真美:“什么不应该?”
“你连什一税都不收,还一个劲儿的在俄斯特拉发修建城堡……”
仿佛是触发了关键词,诺伦一下子就应激了。
“我绝对不会收什一税!”
亚罗米尔一年收两次什一税的场景对诺伦而言历历在目,她亲手杀了亚罗米尔,对什一税深恶痛绝!
斯维恩何尝不知道诺伦的想法,但是这种想法未免太幼稚了:“你这就缺了一大笔进项,你不要以为是教堂收了什一税,就一定是那些主教、司铎在用这笔钱,他们不过是领主的工具人,美名其曰为耶稣基督收取什一税,其实都是进了领主的金库。¢优+品¢小.说_网! ?免·费\阅+读′”
诺伦驳了他:“你忘记了亚罗米尔了吗?”
“亚罗米尔当时连续收了两次什一税,然后就爆发了叛乱,这些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斯维恩:“当时的奥帕瓦叛乱之所以爆发,不只是那两次什一税,还因为那一场大瘟疫。”
诺伦很倔:“反正我就不收什一税。”
斯维恩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女儿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势学的谁。
“好,可以!不收什一税!”斯维恩认可了。
“但是毛皮税,磨坊税呢?”
诺伦疑惑:“毛皮税不是一直在收吗?”
斯维恩:“你说的那是商税,我说的意思是,一部分毛皮无偿上交……”
诺伦:“无偿上交?”
斯维恩苦口婆心:“你别忘了,你可是奥帕瓦的主人!那些家伙都是从你的森林里面狩猎的野兽,然后剥皮,你收税难道不应该吗?”
真是个败家娘们儿!
“额……”诺伦迟疑了一下,斯维恩说的有点道理,但是她的灵魂一下子就飘到了19世纪的《林木盗窃法案》,毛皮和树枝是一回事吗?
“嗯,可以。~小-说+C!M^S· !免?费+阅?读!”诺伦还是同意了斯维恩的提议。
毛皮和树枝不是一回事,前者是为了牟利,后者是为了生存。
再者,她许多年前就允许了奥帕瓦人砍伐树木,也从来没有禁止捡树枝。
就这样吧,要不然奥帕瓦的财政要支撑不下去了。
诺伦的金库还有不少钱,成为奥帕瓦伯爵之前,奥帕瓦的金库不是她的金库,成为奥帕瓦伯爵之后,奥帕瓦的金库和她的私人金库就没有区别了。
中世纪的领主就这点好,没有内帑和国库之分,国库就是内帑。
一直这么亏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维持军队、城堡建设、官员的薪资、仆人的薪资、铁匠工坊的铁匠的薪酬、玻璃工坊的工匠的薪酬……
开支太多。
虽然在波兰抢了不少,但是也不能坐吃山空。
“乏了。”
诺伦看着这几沓羊皮纸就头疼,领地政务什么的还是让斯维恩去办吧!
诺伦也是一个孝顺女儿。
老爹都71岁了,还让他在牛马岗位上拼搏,真不怕他哪一天燃烬了。
“等一下。”诺伦走到门口了又停下了脚步,这不是她良心发现了,而是她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我之前不是说了少让基督教士参与到领地政务之中来吗?”
斯维恩撇了撇嘴:“你觉得你这个想法它现实吗?”
“整个奥帕瓦会识字、会算数的人就那么多,其中大部分还是修道院出身的教士,不用他们,你让我一个人干这么多活?”
“我老了,不行了。”
斯维恩在君士坦丁堡的时候都没这么牛马,就算君士坦丁堡阴谋遍地,就算暗中毒蛇窥视很多,但是拿着最高的薪水,除了探秘、打仗、保护皇帝,日子也还算舒坦。
在奥帕瓦给女儿打工的这几年,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几年。
真不知道那些教士是怎么忍受这么苦哈哈的生活的。
“行,就这么着。”
诺伦到最后也没有说一句“您辛苦了”或者“早点休息”。
也不怪她,斯维恩从小就是这么教育她的,她也一直认为斯维恩是一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