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头也不回的说道:“违背了军令,杀了就是,为什么还来问我?”
“大人”百夫长露出一脸难色:“违背了军令的,有立下了战功待赏的奥帕瓦军官,他……”
诺伦停下脚步。
她话语中的寒意近乎将空气冻结:“你是说……薪水丰厚的奥帕瓦军官也会违背军令?”
“咕咚!”
百夫长咽了一口唾沫,胆颤心惊的说道:“他手刃了一名贵族私生子,那名私生子是布拉格的皮肉商人,专干拐卖男女的勾当。我所说的这名军官是重步兵团的十夫长,他的女儿在前些年被这个私生子搞大了肚子,他的女儿在生了孩子之后又差点儿被这个私生子拐到布拉格做皮肉买卖,所以……”
“所以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戏码,是吗?”
百夫长:“……是。”
诺伦:“托尔克怎么说?”
百夫长:“边伯大人说——军令如山,唯有一死。”
听到百夫长的回答,诺伦心中是满意的。
诺伦:“嗯,军令如山,这说的没错,所以你想违抗军令吗?”
百夫长急忙道:“违抗军令?不……不!我是在为您着想,这名军官与其麾下的十六人小队立下了‘先登’战功。
您曾经说过‘先登者,升两级,赏银五十磅’,如果您下令杀了他,将会令士兵们寒心啊!”
“先登?”诺伦嗤笑一声,攻城半月毫无进展,最后还是她亲率部队攻上了城墙,如果说谁有资格获得‘先登’奖赏,那也只能是她这个摩拉维亚边伯本人!
她指了指自己:“是我!是我这个摩拉维亚边伯亲自带队攻上了城墙!你这家伙怎敢制造谣言,说这‘先登’之功另有他人?怕不是活腻歪了!”
百夫长慌了:“大人!大人您听我解释!”
诺伦怎会听他狡辩?
她大手一挥,对周围士兵说道:“拿下他!然后交给军事总管发落!”
百夫长被押走了。
……
诺伦在宫殿内找到了波西米亚公爵以及波西米亚国王使用过的礼器,又在财政总管、首相和宫廷总管的房间内找到了记载了封臣税收、王室领地税收、曾经受封骑士名单以及波西米亚行省的村庄、庄园的地图的羊皮纸。
这些羊皮纸是波西米亚国王在位时期的集权成果,最后却便宜了诺伦。
她决定先将这些礼器、羊皮纸带回到奥帕瓦,等到布拉格大主教愿意替她管理布拉格之后,再将其中关于布拉格的那一部分交给他。
……
晚上,城外军营
诺伦与托尔克耳鬓厮磨了一番后,又开始谈论白天发生的那一件事。
诺伦:“你最后是如何处置那名十夫长与百夫长的?”
托尔克:“十夫长杀了,百夫长降了一级。”
诺伦:“我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托尔克:“几名摩拉维亚贵族的计谋罢了。”
诺伦:“这么做有什么用吗?好像没什么用吧?”
托尔克:“他们是为了爵位。”
诺伦:“少了几个竞争对手,从而增加他们的子嗣被册封爵位的机会?”
托尔克:“如果按照功劳排序的话,是这样。”
诺伦:“你既然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不阻止?”
托尔克略带疑惑的看向妻子:“你不是说常备军队比骑士更重要吗?不过是几个骑士爵位而已,难道比我们军队的军纪更重要?反正你也有办法整治那些心怀不轨的贵族不是吗?”
诺伦沉默了片刻:“……也对,军纪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