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蒲团上。.g¨u`g_e?b.o?o·k?.,c_o?m.
【她怎么在这里?】
虽然心里有些没底,但连月盈自知不可能逃开,便迈过门槛关上房门,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有劳师父在此等候多时,请问找弟子何事?”
“连月盈,你该如实招来。”
第十章:师父
越依萱的话让连月盈汗毛乍立,背上冒了一些冷汗。
“徒儿不懂,还请师父明示。”
说罢,连月盈看向越依萱,却见其已经转过身来,盘坐在蒲团上盯着自己,眼中满是审视的意味。
【究竟发生了什么?来此半年还从未见师父用这么正式地口吻说过话,即便我有些秘密也与宗门无关。】
“招”这个字眼本身就带有一定的审问含义,谁听了都不会舒服。连月盈保持行礼的姿势等待越依萱的下文,忽而感觉周遭灵机被锁定,自己仿佛赤裸地站在越依萱面前一样。
好在这种让人极度不爽的体验只持续了三息,越依萱撤掉自己庞大的神识,操控一个蒲团到自己面前并示意连月盈坐下。-s¨o`s,o/s¢h′u~.+c,o,m\
【这便是金丹期的神识吗,我之于她就好像蝼蚁之于巨人,好像一念之间就能将我碾碎。】
面对越依萱,连月盈的一切手段都没有用,只有心中所想不会被读出来,沟通成了连月盈唯一的救命稻草。
连月盈自问没做过对托山宗不好的事,可即便被越依萱冤枉,她心中也生不出一丝愤怒的情绪,只能乖乖坐在蒲团上。
“静心,吐纳。”
被这般施压过,任谁都没法立刻静心,但连月盈还是依她所说闭上双眼,感受灵气的流动。
“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你如何修得了仙?”
越依萱一眼就看出连月盈的心乱,连月盈没有回应,此刻的她终于愤怒起来,而这愤怒是对她自己的。
是耻于弱小还是急于强大已经不重要了,连月盈自知无力反抗,愤怒竟促使她放下一切,只管天地灵气和经脉流动,几息的时间居然真的静下心来。!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这倒让越依萱有些诧异,她自认年岁相仿时做不到像连月盈这样。不过,正事还要办,越依萱以三指搭在连月盈左手的寸口脉上,按压五息后又顺着手臂向上摸,直到人迎脉才停住。
“没锻过体,灵力驳杂,未修门内给的垒戊法,身世成谜。你的一切都符合他派奸细的标准,你该解释一下。”
连月盈弯弯的睫毛颤了颤,即使不再静心吐纳,她也没敢睁开眼,这四个点处处围绕着她的过往。
“看来你还没有了解现状。”越依萱起身背向连月盈走了几步,看着墙上挂着的湖堂堂标说道:“你知道你为什么被分到湖堂吗?”
【这么问,恐怕不是因为我想来。】
“因为我会用这柄匕首,让所有奸细神魂俱灭,断送他们入轮回的可能。”说着,越依萱转过身抬起右手指向连月盈,刹那间,一柄烙有紫色纹路的短匕悬停在连月盈的眉心。
危机的爆发太过突然,连月盈的额头自然而然渗出些许冷汗,短匕散发的灵力让她眼前浮现无数个画面,画面中无论男女皆被短匕穿过眉心,肉体炸成血雾,灵魂尖叫着分崩离析。
连月盈心中翻起惊天骇浪,她无心计数,只感觉至少有三十几个画面。那一刻她甚至忘了呼吸,生怕有一点异动就会和他们一个下场。
“周仲臣于寻宝时突破,然后发难于青林派的计划是早就定下来的,许你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去寻宝便是看看你会不会露出马脚,周仲臣可以一并斩杀。不过,你似乎很谨慎。”
闻言,饶是连月盈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心中还是无比愤慨,随之而来的委屈让她鼻头一酸。
“你们就没有想过我是无辜的吗?”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答案。”
【是了,宗门上下三百余人,对奸细自然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个。】
连月盈闭上双眼,深呼吸后说道:“我可以以道心起誓,绝不是他派奸细。”
“区区炼气何谈道心?奸细只管做事,即便此生再无寸进也无妨。另外,因为你还没到筑基,天谴找不到你身上,所以别跟我说什么五雷轰顶。现在用食指在匕首上留下鲜血,只要你有一句谎话,神魂俱灭。”
这种完全将自己交到别人手上的感觉让连月盈想起过往梦魇,可心中对生的渴望让她不得不照做。
刺痛从食指上传来,匕首碰到鲜血时,其上紫色的纹路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