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吗？”

“不。”

花溪本来想现身，可连月盈笃定地拒绝，又道：“此事只有我在参与。”

“连道友不想让道盟抓到把柄？考虑得如此周全，我倒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要帮这两个凡人。”

曲雪阳看了看兄妹，恍然道：“原来这就是吴国的软蛋太子。”

连月盈倒是不在乎孙霄承如何，她只是履行对湍怒的承诺而已，转身走进花香之中。

孙霄承见连月盈走来，挣扎着起身，警惕地与连月盈对视，孙修兰则扶着自己的皇兄，心中莫名对连月盈很有好感。

“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么戒备？”

“多谢仙师……”

“我可不是什么仙师。”

稍微打断孙霄承，连月盈看向孙修兰说道：“我有话问你。”

闻言，孙修兰点了点头，反而孙霄承护住了自己九妹。孙修兰这才抱着他的手臂晃了晃，摇头示意，孙霄承只得放手。

孙修兰来到连月盈面前，连月盈眼看花香隔开了孙霄承，这才问道：“你知道湍怒。”

听到“湍怒”一词，孙修兰明显兴奋起来，却有些谨慎。

【看来湍怒并不张扬，若没有战争催动肯定不会蔓延那么快。】

连月盈稍微现出一些湍怒神力，孙修兰有感，眼睛亮了起来，狂热的信仰让她猛地点头道：“湍怒大神救了我，还给我保护自己保护皇兄的力量，九儿早已发誓终生侍奉湍怒大神。”

“你都干了什么？”

连月盈问得直接，孙修兰显得有些疑惑，连月盈详细问道：“你有没有在吴国推行湍怒信仰？”

“没有，九儿和母妃说过，母妃只当九儿病了，把九儿关在宫里。”

“他们为什么叫你‘巫公主’？”

“月前，九儿感觉到湍怒大神发怒，恨自己不能侍奉左右，解湍怒大神之忧，面东北祈祷。许是被宫人听到湍怒，传到钦天监耳中借此算出有洪水，提早告知让地方免于洪灾。”

【月前？东北……以吴国的方位，东北是我和左丘家死战之地，原来全力施展雷法引发了洪水，真烦。】

连月盈绝不认为这件事赖自己，明明逍遥门的五雷正法从来只打雷不下雨，凭什么她一用雷法就真下雨。

“湍怒还和你说了什么？”

“此前湍怒大神还会借九儿神力让九儿开心，可前几日没了回应，九儿很担心……您、您也是神使吗？”

连月盈不置可否，直接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我来是告诉你，湍怒不需要你的侍奉。”

闻言，孙修兰如遭雷击，瞪大美眸呆立在原地，良久热泪盈眶，看着自己的手念叨着：“怪不得，怪不得，湍怒大神不再联系九儿，九儿也借不到神力。为何，为何湍怒大神不要九儿了。”

孙修兰跪地痛哭，孙霄承被花香隔着听不到，但见自己妹妹这样便想冲过来，可花香让他寸步难行，只能看着。

“神使，九儿是好孩子，从来没有借神力做坏事。九儿想见湍怒大神，可以吗？”

连月盈本来想着直接拒绝，可孙修兰的话，还有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像是被主人丢弃的小狗一样，这些合在一起像一柄重锤敲在了她的心上，湍怒神力差点爆发出来。

【神使与神明一线，湍怒不该丢弃神使。】

【小九命存于湍怒，抛弃既是死亡。】

【湍怒湍怒湍怒湍怒……】

湍怒之音充斥在连月盈脑海中，激得她浑身颤抖，孙修兰已经没那么重要。

“连姐姐。”

花溪及时提醒，连月盈心中一凛，慢慢呼出一口气才压制住湍怒，可湍怒之音还是在心底回响，扰得她心神不宁。

【什么叫孙修兰的命存于湍怒？】

质问倒是让湍怒之音停下一些，可现在的湍怒说话都带回响，显然一直在企图调用神力。

【小九逃过梁国边境时早就中了毒箭，命魂几乎离体，七魄马上就散，是湍怒点她为神使才让她活下来。】

【所以，她断了神使之位会立刻暴毙？】

【……】

【你的沉默代表了她可以不死，去断了她的神使之位，就算立刻濒死，小溪也能救回来。】

湍怒无言，连月盈向花溪嘱咐道：“小溪，全力遮蔽。”

话落，花香浓郁到极致，两人周身环绕着粉色的浓雾，孙霄承也被推了出去。

如此，连月盈闭上美眸，从眉心散出阵阵波动，湍怒的身形显现出来。然而，湍怒并没有断掉神使之位，反而拥抱了孙修兰。

“小九，同在。”

孙修兰会意，抱手间极大加强了湍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