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力再挥砍，只能吐血倒下。

时而有骑兵踩着尸体被绊倒落马，立刻就被敌人拥上来杀掉，战马受惊起身，纵然一瘸一拐还是拼命逃跑，不知哪个倒霉的兵士被撞到。

乱中有序的是，训练有素的兵士很少攻杀自己人。另外，有皮甲的保护，只要不是被捅个正着都还有活命的机会。

可是，看着战友死在眼前，兵士杀红了眼，受伤了也不会退下阵来。

而墨子羽和心魔几乎不分伯仲，心魔阴招频出，墨子羽也不是吃素的，每每挡下来都再次缠斗上去，那股气势支撑着他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连月盈看着这一切，深深陷入其中，分神控制身体拿出长剑无意识地挥砍着，尽是模仿兵士的动作。

尽管此剑有所区别，但此刻在她手里的剑并非单纯是剑，枪、刀、盾的动作都在她手上用剑来体现。

刺、砍、撩、提、顶……说起来奥妙无穷，可这些都是拼命出来的招式，比如用枪杆推人并非人之所愿，可能是枪头还插在敌人身上暂时没拔出来。

“精彩……”

连月盈的动作有些扭曲，是因为她脑海里想的太多，身体完全跟不上，但她能将所有动作都记下来，并不断演化着。

花溪在一旁都看呆了，连月盈即使扎着头发依然挡不住发丝飞舞。

毕竟是学习拼命的招数，凌乱中很难有美感，却有种莫名的疯狂，从这股疯狂中花溪似乎窥见了连月盈遇到险境时的样子，觉得非常难得便看得入迷。

军队一波一波冲击着，如连月盈所知的那样，真正的大军在主帅不抽风的情况下是很难溃散的。

墨子羽和心魔对抗许久，直到两人都有些乏力才一齐分开，回到后方专心主持大局。

战斗持续了一整天，墨子羽和心魔几番上阵，连月盈也看了一整天，舞动了一整天，剑法逐渐从抽象变得具象。

这剑法依然称不上优美，可厮杀之凛冽倒是体现出来了，花溪在一旁看着都觉得连月盈眼中的杀气很重，颇有她筑基期时的感觉。

再抬头看去，连月盈已然将剑收在身后，远眺鸣金收兵的战场，夕阳洒在她身上成了最美的妆容，微风袭来更添几分萧瑟。

“痛快……”

直到连月盈呼出这一口气，花溪才从痴迷中醒来，却见连月盈刚收起剑便直直倒在了地上，赶忙上前查看。

“连姐姐！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两军打了一天，连月盈挥剑挥了一整天，饶是修仙者的身体也早就扛不住了，实在是连月盈太兴奋了，所以停下来一下子脱力了。

花溪见确实没事便跪坐着给连月盈膝枕，温柔地整理连月盈的发丝，顺便给连月盈放松。

“辛苦小溪了，在这里等了我一整天。”

“不会啊，能看连姐姐一整天，这种好事小溪以前梦里才有呢。”

闻言，连月盈有些愧疚，刚想说什么却见花溪点在自己嘴唇上，笑道：“小溪明白的，说这话确实出于私心，但小溪知道连姐姐忙，只要连姐姐记得小溪就好。”

连月盈稍微恢复一些力气摸了摸花溪的手，看着夕阳逐渐落下，两人就这么享受温存的时光。

两军从寅时列阵卯时交战，一直打到酉时却没能分出胜负，连战损比都惊人的相似。

别看齐军人少，周军才是攻方，今日大战是因为不能死守城池，加上有人散步谣言降低士气，这才拉出来打一仗。

事实上，齐军想回去守城随时可以，而且城内有人接应，所以大体上周军没讨到什么好。

连月盈看得出这些却没必要和花溪说，一来花溪确实不太感兴趣，二来，连月盈观战主要想看清墨子羽的斤两。

如今，她的确开始好奇墨子羽为什么要以战争来对弈了。

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墨子羽挑起的战争，而是周国因为启祖槊的原因本来就要发动战争，墨子羽选择加入用了什么手段才成为主帅才是可疑的点。

不过，连月盈不打算查太多，她欠了曲雪阳人情，只要墨子羽不危及到她，她便不会怎么样。

“说起来，连姐姐舞的那套剑法叫什么？”

“剑法？”

连月盈愣了一下，意识到花溪说的是自己的动作，可她实在难以称之为剑法。

“什么都不算，以剑使刀枪盾之战法，本身只能算是搏命的手段……不过，收获的确很多，待我多学学，等到真的成型了再说名字吧。”

“连姐姐想学剑？嗯……小溪这里有一本《花卿剑》，是百花谷某位前辈留下的。”

连月盈暂且没接过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