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不显锋锐，若是从侧面去看，甚至容易认为它们没有任何厚度，但对灵气相当敏锐的荀秋却能察觉到一股隐隐约约的不协调——它们周围的时间，流动的似乎稍慢一些。?3~w′w·d~.¨c·o~m·

云素衣把它们递给了荀秋：

“好了。”

上三境，果然是人间神魔仙佛，能化腐朽为神奇……荀秋对天榜中人的实力又有了一份新的认识。她伸手接过一刀一剑，站起身挥舞了下，发现不管是重量还是大小，都相当符合自己的习惯，非常顺手，这或许就是云素衣要用自己头发炼制武器的原因。

虽然不太懂这副刀剑在法宝里算是个什么品类，但总归不可能差到哪里去，荀秋便开心地收了下来，学着云素衣的模样放到了自己腿上。也许是因为生而就有了主人的缘故，刀剑相当听话，随着她的想法收敛了一切特异，那股时光流转的感觉也随之消失，看上去就像是材质特殊的凡铁。

“正事，说完了，还有，一件事。”云素衣突然说道，那双和小孩子没有一些区别的眼睛又认真地看向了荀秋，让她禁不住生出了莫名的心虚。/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而云素衣接下来的问题，也毫无意外地让荀秋汗流浃背起来。

“夜尽天明，东方月，是不是你？”

第十二章：一言成法

天可见怜，荀秋这个瞬间把前半辈子所有的事情全部过了一遍。最后，她干笑一声，试图蒙混过关：

“哈哈……东方月？这不是那个妖女的名字吗？宗主大人，你的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明白……”

“不承认，没关系。”

云素衣看着她，说话还是跟缺了根筋一样，但在此刻的荀秋眼中却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这种仿佛一切都被看穿的感觉迫使她认命似的低下头去，就要说出一句“对不起我错了宗主大人饶我一命”。

但在那之前，云素衣就再次开口了：

“不用回答。”

你自己过来问我，又让我别说话，这什么意思？荀秋欲言又止，抱着自己刚到手的刀剑，决定先安静听云素衣说完话。￠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太上长老，说了，永安城的事情，东方月，没干什么坏事……”云素衣慢吞吞地说着，“所以，不用怕我。”

看得出来这难得的长难句已经彻底耗干了云素衣的字句储备，她皱起眉头，又过了好一会，才说出了下一句话：

“是，师姐？”

她口中的师姐，指的大概就是云青萍。荀秋眨了眨眼睛，没说是，但也没说不是。

“这个问题，你可以说的……”

云素衣的语气似乎有些无奈，但她既然能问出这个问题，就代表心里早就有了猜测和答案，所以也没有强求荀秋解答。她恢复了一下表情的严肃，以稍显郑重的口吻说道：

“你和师姐，要小心，那个家伙……藏头露尾，神神秘秘的那个。”

能被宗主特意提醒要小心的家伙……？荀秋马上就想到了一个人。

“夜尽天明的主人？”

“嗯。”云素衣点了下头，“他，很可怕，不会比，季名越差。”

“宗主你打不过吗？”荀秋下意识道。

云素衣低下头，摸了摸朽木的剑柄：

“死战……同归于尽，有些勉强。”

宗主靠着仙器也做不到同归于尽？虽然是天榜第五和第二，但这差距是不是有点太大了？但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宗主成为上三境还不到三十年，现在也才一百出头，其他几位上三境年龄的零头都比她大……宗主大概率还是第十境，而仙盟盟主是十二境，夜尽天明的主人即使有差距也不会特别大，能同归于尽倒不如说宗主强得过头了……荀秋一时间心思浮动，想到了各种有的没的。

云素衣又补充道：

“他，控制夜尽天明，手段，很可怕。”

“有吗？”荀秋有些困惑。

她连见都没见过自己理论上的老大，对方拿什么控制她？在一般的认识里，这种事情不都是要靠什么神魂禁制、天地誓言之类的东西吗？

荀秋非常确定，至少云青萍绝对没有对自己做这种事情，或者说，哪怕有，现在当着自家宗主的面，难道还能不被看出来？

云素衣看穿了她心中所想。

“没有，那么麻烦。上三境，一言可为天地法。只要他说一句，‘夜尽天明中人，若要背叛，会当场暴毙’，就能做到。”

一句话？

一句话就能约束至少夜尽天明的所有成员？包括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