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差不了太远。
秦修齐一边推杯换盏,一边沉思片刻后道:“北境苦寒,久经北蛮骚乱之痛,且北蛮之人常年生活在苦寒之地,善战又耐寒,我大乾北境因此只能一直据守,难以形成有效的反攻。”
“尽管近些年局势似乎有些改变,可依旧不容乐观!”
他从未去过大乾北境,因此只能根据之前所学以及秦守山所教的东西来道出。
实际上,在大乾立国千年来,北境就一直是这个局面。
可魏博瀚听到这话,脸上忍不住露出冷笑。
他,几乎已经确认眼前之人,并不是他要找的那位大人了!
如果对方真是那人,怎能不知北境局势?又怎能不知北境局势乃是由对方亲手逆转?
并且就在刚刚,他的手搭在对方身上,认真感受了一下对方体内的气血,虽然还算不错,可比他还要差上不少,又怎么可能会是那位大人?
就连昭华公主与上官浩听到这番言论,脸色都不由变了几分。
魏博瀚面带冷笑,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猛地扭头看向秦守山,神色忍不住骇然道:“敢问秦将军,贵府是否还有一位公子?”
“不错,是还有一位,但那逆子在外多年野惯了,远不如修齐来得优秀和听话。”秦守山沉吟片刻,本想隐瞒,可想了想还是冷哼一声说出。
魏博瀚倒吸一口凉气。
现在,他已经可以确认,秦修齐绝对不是他要找的那位大人,那位大人必然是秦府的另一位公子。
可如今这位秦将军,居然称呼那位大人为逆子?
并且还将那位大人在北境十年血战,深入北蛮之地数百上千里的壮举称之为野惯了?
实际上不仅仅是他,另外两人也都看出了真相,脸上的热情顿时消退不少。
毕竟无论上官浩还是昭华公主,都不是普通人,皆是心思灵敏之辈。
并且她们专门来此,自然做足了功课,对北境之事不说了如指掌,却也明白如今局势完全不是对方所说的这副模样。
对方说的,早就是数年前的老黄历了。
“传闻秦将军已经为另一子寻了门婚事,不知是真是假?”魏博瀚冷静下来,继续问道。
这一次,还没等秦守山说话。
秦守山点点头,道:“不错,那逆子年纪不小了,可惜天赋名声皆一般,老夫尽心尽力也才为他某了桩入赘兵部尚书的婚事,也算是那逆子走运,可惜他不懂得感恩也就罢了,甚至还为此摔门而去!”
“不过等上几日,老夫会让他乖乖回来的!”
此话一出。
魏博瀚等三人顿时瞳孔地震,一个个都想给秦守山竖起大拇指。
牛逼,你真牛逼!
给那一位大人指腹为婚也就罢了,口口声声逆子也就罢了。
毕竟你血缘关系摆在这,我们身为外人不好说些什么。
但你居然还要让那位大人入赘?!
“秦将军,我忽然想起自己家中还有些事,不宜在这里久留,就先行告辞一步,还望秦将军莫要怪罪。”上官浩干咳一声,动作比魏博瀚还要快一步,直接就准备溜之大吉。
从刚才种种,他已经能猜测到那位大人和自己家里关系极差。
自己再留在这里,岂不是给那位大人上眼药?
魏博瀚也早已做好说辞,道:“秦将军,我为魏国公府长子,府上之事皆需我来定夺,恐怕要失陪了。”
“这……”
秦守山一愣,刚才不还聊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就要走了?
秦修齐也不解,连忙道:“二位兄长这才来多久?我秦府还未能好好招待,不如再喝几杯?”
然而,二人如今已经知晓他不是那位大人,连搭理的意思都没有。
在他们看来。
就秦修齐这样的废物,也配与他们称兄道弟?
如果不是秦守山还在眼前,他们二人恨不得痛骂两句。
昭华公主眼见二人如此干脆利落,顿时有些慌了神,一时间竟想不到合适的理由。
便道:“秦……秦将军,我……我也一样。”
“嗯?”
秦守山看了过来,神情写满迷茫。
昭华公主这才支支吾吾解释道:“我为大乾公主,久居皇宫之内,陛下……不让我离开太久。”
“这……好吧!”
秦守山虽然有些不明白,但不可能细细过问几人缘由,更不可能强留几人。
在场这三人,哪一个不是家世背景显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