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复现年六十八岁,看墓碑上的生卒年,江袖如果还活着应该是四十八岁。/6/1-墈′书/旺~ *哽+欣?蕞+哙·
“这……是不是差的有点大?”
“两人算是师生恋。”
顾叔虽然当了道士,但对自己真心爱好的专业技能却是从没懈怠的,亲手查出来的资料也记得牢牢的。
唐灼灼也想起来了,“啊对,之所以说算是,是因为罗复是江袖的高中老师,但江袖大学毕业之后才嫁给的罗复。”
江袖婚后并没有当家庭主妇,而是在另一所学校当音乐老师。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罗复年纪大了,两人婚后多年都没有孩子,后面商量着做了试管婴儿,之后便是唐灼灼在记忆梦境里看到的,在产房因为妻子难产哭成狗的罗复。
金长安拄着铲子,“十八岁和三十八岁拍拖,然后二十一岁和四十一岁结婚?”
褚秀儿咔嚓丢掉一铲子土,“不对,资料上有写他们结婚的时候是罗复四十岁,所以——”
三个新晋大学生异口同声:“三十七岁和十七岁学生拍拖,畜生!!”
顾深抽了抽嘴角:“……”
“单从年纪来说,江袖算不算是第一个受害者?”
“顾叔是说罗老头一开始就是喜欢这个年纪的女孩子?!”
“畜生啊!”x3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理时间线,也没妨碍铲子挥舞得起劲,按照唐灼灼在那些阴沉的梦里惊鸿一瞥的记忆,到处寻找可能的罪证埋藏地点。,白`马~书-院¢ /耕¨薪¨醉\筷-
数个小坑在小坟包边上四处开花,却都没有发现可疑物品。
无奈,他们的视线落在最后一处:“……”
十五分钟后。
唐灼灼和顾深原地做了个简单的安魂法事,把恰好挖到墓碑下的土填了回去。
褚秀儿和金长安抱着一大堆牛皮纸记事本,翻了翻后灰头土脸地长舒一口气。
“果然是账簿。”
金长安边把东西往背包里塞,边喃喃自语:“其实仔细一想,把账簿埋在亡妻坟头,每成交一单生意就挖一次坟的罗老头比我们缺德多了,如果江袖阿姨真的在天有灵,应该先怪罪罗老头!”
褚秀儿也念叨:“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唐灼灼:“……”
顾深无奈道:“东西拿到了就先离开吧,我查过监控连接的端口就在学校里,要是被发现……”
“——有人来了。”
唐灼灼打断道,她侧耳倾听,风带来的响动经过神识的解析,化作详实的信息,“两个成年男性……在聊食堂菜,应该是学校的老师。^天`禧′暁^税¨罔` /最~薪^漳/截-庚¨新?筷?”
另三人:“……”
好消息,大概率不是因为监控发现他们的。
坏消息,他们几个出现在这里很可疑,被发现可能会迎来局子一日游=a=
看来是不能原路返回了,唐灼灼收好东西,招呼大家往反方向走,“反正小树林也不大,走到山脚下再绕路出去好了。”
“嗯!”
虽然遇到了点小小的意外,但他们心情都没受到影响——手写下的账簿,实在是一个再完美不过的罪证,多亏罗复跟不上新时代、不喜欢不信任电脑,嗯,甚至钢笔字写得还不错。
野外徒步打扮的几个人脚步轻快地撤退。
撤退……
撤退……
不知走了多久,轻快的脚步声缓慢而沉重起来,最后完全停下。
前后左右都是高高低低错落的树木,顾深深吸一口气,又化为叹息吐出:“这里的教学环境确实比较困难啊,除了我们进来的那条乡道,都是这种看不到的山路。”
唐灼灼道:“在这种艰难的条件下也要努力求学的学生,却因为校长的一己之私被迫走上歧路,无法接受。”
褚秀儿:“……”
金长安:“……”
两人以手掩嘴,窃窃私语,“……是带错路了吧?”
唐灼灼:“……”
喂,我都听到了!顾叔也听到了!
但她明明是靠着神识带路的,这条路应该是直达目的地的啊?
顾深从包里拿出饼干和水递给褚秀儿金长安,见唐灼灼在四周苦恼地绕圈,顺手在电脑上调出了地图。
金长安凑过来看,“哎,灼!你完全是往山里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