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鹤侧君!”
难得见鹤侧君脸上露出暖意,夏棠笑着行了一礼。+d\u,a¢n`q.i-n-g\s·i_.~o?r!g·
刚刚还怕打扰了喜欢安静的鹤侧君被他甩脸子呢,没想到,他看着心情挺好。
鹤清词目光一扫,见只有夏棠一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没了,又恢复成了往日那淡漠疏离的样子。
瞧着他这极快的转变,夏棠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把手里的食盒递了过去。
“鹤侧君,这是帝姬从福荣楼带回来的菜肴,让您尝尝。”
鹤清词眼波微微一闪,“帝姬……亲自去买的?”
“是啊,等了好一会儿呢。”
听闻此言,鹤清词唇角微微浮起一抹隐秘的弧度,犹如春日破冰的湖水,漾起丝丝缕缕的涟漪。
“帝姬呢?这么多菜,我一人也是吃不完的,不如请帝姬过来一块用?”
夏棠摆了摆手,“不必,鹤侧君自己用便好,帝姬等着陆侧君一起用晚膳呢。`卡^卡+晓-说-蛧· ~勉_费\岳′犊′”
鹤清词脸上的荡漾在瞬间消散无踪,仿若被疾风骤雨扑灭的火苗,他一把接过夏棠手里的食盒,“劳烦。”
转身,关门,动作一气呵成,连安童都给关在了门外。
夏棠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鹤侧君这是怎么了?”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安童看了一眼那道紧闭的房门,无奈地叹息一声,大帝姬好似很久没有进过这沉香院了,即便是有事也是直接让人来告知公子。
想了想,安童还是道:“夏侍卫,总归现在陆侧君也还未回府,不如,请帝姬过来看看我家公子。”
夏棠一脸惊讶,耿直道:“可你家公子不是说想一个人在这沉香院安度,不想被人打扰吗?包括帝姬!”
安童一噎,瞬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夏棠瞥他一眼,“你可别乱做你家公子的主,担心被严惩。′咸,鱼+墈·书+ \毋^错.内!容?”
安童望着那远去的背影,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屋内,鹤清词看着桌上的菜,却是半点胃口也没有。
帝姬很信守承诺,除了劫狱受伤那次,还有被陆昭拽进沉香院那次,她不曾再踏足此地。
安童推门走了进来,看着满桌的饭菜,却只有公子孤单一人,他叹息一声,“这夏侍卫也太不懂得变通了。”
鹤清词仿佛没有听见,他看了桌上的菜肴半晌,还是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这菜很是清淡,是他喜欢的口味。
只是,他没有胃口。
放下筷子,他侧目看向窗外的雪景,“这本来就是我所希望的,又能怪得了谁呢?”
“收了吧,我不饿。”
安童点了点头,让人进来把饭菜撤了下去。
一时间,偌大的屋内便只有鹤清词一人的存在。
他捧着书看了好一会儿,却一个字也未曾看进去,终是起身走到药柜跟前,他拉开抽屉,白皙修长的手指抓起一把相思子放在手心。
“一瓯相思子,情人眼中泪。”
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握紧了手,眼中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凉意。
第195章 大帝姬是没有手吗
扶云殿
小侍们小心翼翼地将菜肴摆满了那张雕花檀木桌,姜离带着满身的倦气缓缓走了进来,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殿内,她道:“陆昭呢?”
“陆侧君还没回来,估计是有事情给耽搁了。”夏棠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斟满了酒,“帝姬,这酒是女君命人送来的,说是北疆进贡的,此酒乃以晨间沾染着朝露的红梅,配以千年雪山之巅的冰晶融水,再加上稀有的灵草,置于老窖中封存,精心酿造而成,其色如血般艳红,酒劲更是霸道非常。”
姜离端起杯子里的酒,轻轻摇晃了一下,那红色的酒液在烛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恰似浓稠的鲜血。
“呵呵。”她讥讽一笑,声音清冷似霜,“将士们在外浴血征战,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而帝王却在这深宫内苑,醉生梦死,尽享奢华。”
言罢,她仰起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酒液的辛辣在喉间燃烧,她却恍若未觉,转身便朝着殿外走去,“不必跟着,本宫出去走走。”
夏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波微微闪烁了一下,原来帝姬也早已对女君有了成见。
是夜,雪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