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蓝田那个没头没脑的猜测你也信?再说便是祝英台是个姑娘,姑娘怎么了,姑娘不是更应该被人护着,而不是被欺负吗?”卫乔昔道。/第,一*看~书?旺! ~追?蕞\歆/漳+踕`
马文才想告诉卫乔昔,若是祝英台是女子,卫乔昔再喜欢祝英台也是没结果的。只是卫乔昔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身暴露了,马文才也不愿揭穿。
“总之你往后离梁山伯和祝英台远一点。”马文才不欲与她多说,他见卫乔昔护着那两个同他作对的人就心烦,暴躁得想打人。
卫乔昔没摇头,也没点头,她爹都不管她交朋友的事情,马文才与她就是同窗,他的话,卫乔昔全当耳旁风。
只是放心不下祝英台。
看马文才又出了门,卫乔昔叫来卫林,让她去给祝英台传个话,让她这几日当心一些。
卫林递了话回来,同卫乔昔咬耳朵。
“公子,我方才去找祝公子的时候看见马文才和王蓝田在祝公子宿舍外鬼鬼祟祟的。_萝/拉~晓+税′ `冕¨费?阅.黩·”
卫乔昔蹙了蹙眉,“你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吗?”
卫林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我去的时候梁公子的书童在给祝公子准备洗澡水,我就提醒了祝公子一声。”
卫乔昔额角突突突跳得厉害,马文才这是要败了祝英台的清白!
马文才此举不管目的为何,若是真看见了,祝英台一辈子也就折了。卫乔昔有些生气,正想出门看看祝英台是否没事,就见马文才回来了。
卫乔昔脸色不好,语气带冲,“怎么样?马公子可弄清楚祝英台是男是女了?”
马文才和王蓝田隔着窗往屋里偷看,躺在浴桶里的分明是个男人,也就是说祝英台不是女子。
卫乔昔话说的直截了当,马文才反倒有些心虚,“你都知道了?”
“马文才,我且问你,若祝英台真是女儿身,你同王蓝田干出此种行为将待如何?是让祝英台以死明志,还是你们两个一起娶她?”卫乔昔问。¢q\i!u*s-h¢u?b·a′n¢g,.¢c_o¨m`
马文才被卫乔昔的诘问噎住,他当时一心想证明祝英台是个女人,并没有想那么多。
若祝英台真是女子,马文才能肯定自己不会娶她。
他不喜欢祝英台。他不喜欢的女人,任凭什么身份他都不要。他爹当初说给他定了门亲事,连和谁家定的亲,定亲的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都还没来得及说,他就立刻同他爹翻了脸回了他舅舅家。他爹势利,对方也必是豪门大户,可势力再大,他不喜欢的,他都不要。
端午佳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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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假很快到了。听闻家中给谢先生许下了亲事,定下端午日同男方相亲,所以谢先生已经不便在书院上课。
卫乔昔为此忧伤了好一阵,失魂落魄,荀巨伯见了都忍不住调侃她几句,道她可是属意谢先生。卫乔昔瞪他一眼,“莫要胡说八道,辱了先生名誉。只是想起以后不能瞻听先生教诲,觉得自己亏了。”
“也不知谢先生所嫁是否良人……”卫乔昔踢了踢脚下石子,嘟囔。
陈夫子恰好经过此处,听得卫乔昔这话,也失了神。
下午送别谢先生,卫乔昔远远站在石阶上看着先生同山长几人告别,擤了擤鼻子,觉得眼眶发酸。经此一别,不知何时相见,她原先踌躇满志要给谢先生留下深刻印象,只是自己太过平庸,说不定谢先生过些日子就把自己忘了。
“怎么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少年声音清俊,带着些调侃。
“我乐意。”卫乔昔瓮声瓮气道。
马文才微讶,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小姑娘眼眶通红,欲哭不哭,怪让人心疼的。
“哭了?”马文才声音不自觉轻下去。
“没哭。”卫乔昔别过头去。
看着谢先生远去的软轿,马文才收回目光,似乎知道卫乔昔伤心的原因了,“竟然舍不得,方才怎么不同她多说几句话?”
“又不是说了就不会走……”卫乔昔垂着脑袋,随手扯下一片叶子,“马文才,你说谢先生嫁的……会是良人吗?”
“王谢两家是朝中大族,自然是门当户对。”马文才答。
难得同马文才聊一些交心的话题,只是马文才这人的想法永远和她走不到一起。卫乔昔把撕碎的叶子扔在地上,往书院里走,“果然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