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乔昔定在檐下,有些发愣,一不小心,不争气地被马文才给惊艳到了。*鸿^特,晓*税-徃/ *首^发,
卫乔昔缩着脖子,下巴埋进斗篷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马文才走过来。许久不见,马文才是吃了什么美容养颜的好东西吗?
“回来了?”少年语气温和。
“嗯,毕竟要开学了。”花痴病犯了的卫乔昔不敢抬头看来人的眼睛,只盯着马文才衣襟上的花纹。杭州的绣娘手艺可真精湛,这花纹绣的甚是好看,跟布料上自带的花纹一样,看不出刺绣的痕迹。
“我还当你不打算回来了。”少年垂睫。卫乔昔往后退了一步,仰起头,一双杏眼瞪得老大。怎么回事?能不能好好说话?这话怎么跟每次她爹在外应酬,两三天才归家的时候,她娘说她爹“你还知道回来啊”一样,听着怎么这么酸呢?
“还是要回来上课的。”卫乔昔慌乱地低下头。美色当前,卫乔昔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秒!蟑?洁,暁-税?网· +更?薪~罪¢全*
那只被卫乔昔羡慕了许久的手拿了一个小暖手炉过来,“拿着。”
卫乔昔慢吞吞地伸出手接过来,指尖蹭着马文才的手背。摸到了!
……不对,马文才的手她又不是没拉过,兴奋个什么劲儿?
“文才兄,你怎么在这里啊?”捂着温暖却不烫手的暖手炉,卫乔昔问。
“来这边接一个朋友。”马文才看着小姑娘冻的通红的鼻尖,往前走了一步,“进屋里去吧。”
??
卫乔昔一直以为马文才就她一个朋友!怎么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那你的朋友呢?还没来吗?”卫乔昔走在前面,白色的斗篷被风吹得鼓了起来。
“临时改了主意,不来了。”马文才等两人进了屋里,反手把帘子拉严实了。
卫乔昔坐在长凳上,“那你这朋友可有点不靠谱啊。-小¢说\C¨M~S? _首+发*”
“是很不靠谱。”
店里的小二有眼力见,很快从后院把温着的茶端了进来,还要替两人倒茶。马文才摆摆手让人下去,自己给两人斟了茶。
卫乔昔把暖手炉搁在大腿上,捧着茶杯,热气氤氲,看着眼睛也湿漉漉的。
“文才兄,你为什么跑去后院喝茶,大冷天的,你不冷吗?”
“本来很冷。”他在这家客栈等了足有十天,梁山伯祝英台,就连王蓝田都到了,就是不见卫乔昔,等到这最后一天,心都冷透了,“后来就不冷了。”但是看见卫林走进客栈找马夫,心底的小火苗“噗”的就亮了。
卫乔昔压根没听懂马文才在说什么。
喝了茶,马统回来说是行李都先一步运上山了,马文才和卫乔昔也就打算上山。
马家的马车很是奢华,里头铺着绫罗绸缎,挡风效果极其好。
卫乔昔一路上就忍不住和马文才说过年的趣事。
马文才听着脸都黑了。
和发小打雪仗。
都多大的人了玩这个?
和发小挂灯笼。
你们家是没有家丁吗?
和发小吃年夜饭。
你发小是自己没有家吗?
马车里很暖和,卫乔昔解了斗篷搭在膝上,小脸蛋有些红扑扑的。
马文才靠着车壁,眸里晦暗不明,“你和你发小关系很好?”
“好啊,”卫乔昔毫无察觉,“我们小时候还睡过一张床呢。”
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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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学子皆从五湖四海而来,从前互不相识,如今每个人都好似经年老友。卫乔昔同书院里每个学子关系都还不错,出去转了一圈,同卫林两人捧着一堆的各地特产回来。
一进门,没朋友的文才兄独自一人坐在桌边看书。
卫乔昔把手里的一堆东西往桌上一放,堆成小山的特产只需稍稍一碰,哗啦啦全部倒下,两三个纸包砸进马文才怀里。
“啊,抱歉文才兄。”卫乔昔忙把纸包从马文才怀里拿回来,让卫林整齐码好。
“你这都是些什么?”马文才将书反扣下,拿起其中一个油纸包问。
卫乔昔从他手里接过,拆开了来,里边是一颗颗包着粉色皮的果实。“这是梁兄老家的特产,叫……香榧,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马文才的语气沉了些,“这些都是梁山伯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