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也道:“文才兄,别和自己过不去了,过来吃点东西吧。^墈¢书·屋+ ?更?芯?醉*哙?”
马文才冷声道:“君子不受嗟来之食。”
老先生起身,双手袖在身后,问:“马公子,你是不是出身于官宦之家啊?”马文才回头看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傲娇的很。
“那……”老先生道,“你们家是不是搜刮了许多民脂民膏啊?”
马文才一拍桌子站起来,冷冰冰地看着老先生,面色阴沉如墨。
老先生看着马文才,神色如常,对着祝英台道:“马负千金,人负百斤,这个道理他怎么就不懂呢?是马骑人还是人骑马啊?”
“你!”马文才的袖子往后一扬,卫乔昔连忙拉住他的手。老先生也是小孩子心性,明知马文才脾气一点就爆,还非得去刺他几句。
祝英台忍俊不禁,直对老先生竖大拇指,“大叔,你这个比方打的有意思。+r?c,y,x*s~w..~c^o*m_”
“你!祝英台你居然赞同他?你到底跟谁一伙的?”马文才看着祝英台皱了皱眉。他同祝英台好歹是同窗一年多的同学,祝英台现在居然帮着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老头嘲讽他。
祝英台面上显出几分尴尬,她不过是觉得老先生的比方听着有趣又形象,倒也没有真心取笑马文才的意思。
“道不同不相为谋,小兄弟,你跟心性迥异的人同行,不累吗?”老先生对祝英台道。
老先生率真太过,卫乔昔担心马文才会忍不住出手打人,一步跨到两人中间,“老先生,您的鱼快烤糊了。”
老先生看了一眼小炉灶里已经烤焦的鱼,又看了看卫乔昔,“你是怎么忍受得了他的脾气的?”
卫乔昔觉着脖子后边有一股凉气,老先生还玩的一手好挑拨离间。
果不其然,马文才拉着卫乔昔的手,“你也赞同他的话?你觉得我脾气不好?”
卫乔昔挣了挣,没挣开。~1/7/k^a^n¢w·e?n~x,u¨e..~c·o′m/这不是她觉不觉得的问题,马文才确实脾气不好。
“你迟疑了,你赞同他说的?”马文才松开手,一副失望的表情,转身离开。
马文才握着卫乔昔的手时,没有用什么力气,卫乔昔没什么不适。卫乔昔有些头疼,马文才的坏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还有就是……
“老先生,您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卫乔昔无奈。
老先生的小心思被戳穿,咳了一声,装作看风景一般看向别处。
吃过晚饭,卫乔昔和祝英台去老先生腾出的房间休息。屋内一共两张床,祝英台和卫乔昔各占一张。
祝英台迟疑道:“乔昔,你不去找马文才吗?”卫乔昔点了点钱袋里的银子,“一生气就走,不找他了,让他自己冷静一下吧。”
“乔昔你是怎么做到可以忍受马文才的脾气?他那样的脾气,很难相与吧。”祝英台从枕头底下摸出梁山伯送她的包裹。
卫乔昔将被子抖开,白日里晒过的被子一股暖洋洋的味道,扫了扫床上的褥子,卫乔昔坐在床边,“马文才的脾气倒也没那么坏,就是有时候跟个小孩似的,非要争个高下。你以为谁都和你的梁兄一样,对谁都那么包容?”
提到梁山伯,祝英台垂眸,手指抚着梁山伯为她备的香蕾饮,语气温柔似水,“是啊,山伯他太温柔了,我那样对他,他还记得我睡不好觉,每晚要喝了香蕾饮才能入睡。”
少女怀春的样子可爱又新奇,卫乔昔看了一阵,觉得有趣。原本都脱了外衣打算睡觉,卫乔昔忽地又站起来,“那走吧,我陪你将香蕾饮煮了,喝完你今日一定会做个好梦的。”
“多谢。”
祝英台将香蕾饮双手抱在胸口,同卫乔昔一同往厨房去。
龙阳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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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已经在隔壁睡下,卫乔昔和祝英台两人轻手轻脚地出了房,寻到了厨房。
“灯怎么还亮着?”卫乔昔的手碰上厨房的门,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门也没拴上。”
祝英台走进去,将香蕾饮搁在灶台上,去寻煎药的砂壶,随口道:“许是大叔忘了吧。”
碗柜下的壁橱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将祝英台吓了一跳,往后倒退了两步,双手贴背靠在灶台上。
“谁在里面?”卫乔昔警惕起来,对着壁橱大声喝道。稳了稳神,祝英台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