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朝廷命官,还是琅琊王家的人,祝家庄连同我卫家堡撑破天也就是商人,王卓然若想动,又不是难事。!d,a′k!a~i\t?a~.\c-o?m¨”
马文才屈手抵着太阳穴,含笑看她,“你祝卫两家也算齐名,都是家里唯一的姑娘,怎么脾性就差了这么多?”
“因为祝家把祝英台保护得太好了?”卫乔昔柳眉轻蹙,“你看英台,做事一直都是随心所欲,我喜欢她的义气,她追求自由的决心,可是有时候,会拖累其他人啊……”
一点温暖落在卫乔昔的眉心,马文才揉了揉她眉间的“川”字,“你怎么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样?皱着眉头一点都不好看。”
卫乔昔这次倒是没躲开,眼睫毛颤了一下,目光落在地上。
“从记事起,我爹每年都会抽出一些日子来带我和兄长出去做生意,我从小就见过很多东西,很多事情不是想要做就能做的。¢叁¢叭!看′书^旺/ ?庚+鑫,嶵^全`”卫乔昔皱了皱鼻子,“商人是这样的,做事之前总要权衡利弊的。”
“可你依旧怀着一颗赤诚之心不是吗?”马文才眼底涌出笑意,“前几日还让我去帮梁山伯的忙。”
“我爹说,尘嚣乱世,要学会顺应,但不能随波逐流。变得圆滑是因为世道总有不堪,但是坚守本心是为了避免自己变得不堪。”
马文才定定地看着声音轻软却又坚定的卫乔昔,良久,轻轻笑了一声。
“乔昔是个好孩子。”他自以为家世学问足以配上卫乔昔,现在才发现,喜欢她是他高攀了。他喜欢上的姑娘,世上无人能及。
“你也不比我大多少,说什么好孩子,一副长辈看晚辈的样子。”卫乔昔抬眼,方才那样认真的表情一下子敛去,又是那个和马文才抬杠拌嘴的小姑娘。
“大了足足两岁不叫大吗?”马文才道。_求¨书+帮^ ?追-嶵*薪~章?洁\
“不就是两岁?我觉着你平日里那些幼稚的举动,说比我小上两岁也是可以的。”卫乔昔嫌弃道。
马文才张开手臂,朝卫乔昔抬了抬下巴,“过来给我抱一下。”
卫乔昔面无表情,“抱什么抱,男女授受不亲不懂?”说着站起身往外走。
马文才放下手臂,也跟着卫乔昔起身,走在卫乔昔身侧落后半步的地方。
他的心上人是一道光,不刺眼也不灼人,带着舒适的暖意,刚好就落在他身边,是他的幸运。
割袍断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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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渐渐不太关注梁山伯和祝英台的事情了,这两人的脑子,为难他们那都算是欺负了,也没什么成就感,倒不如好好读书,将来谋求一个好职位才是正道。只是马文才不找两人麻烦却不代表旁的人也不去找。
“原来这梁山伯和祝英台结拜是不经过家族认可的,士族与庶族结交,祝英台因此品状排了下下等。”王蓝田一直看梁山伯与祝英台不爽,得了他们被王卓然为难的消息,自然是幸灾乐祸,还要跑来和马文才分享。
马文才是懒得搭理王蓝田了,可卫乔昔并不,她想着好歹和王蓝田同窗一场,总不能看着王蓝田在混吃混喝的道路上一往无前吧。
“王蓝田啊。”卫乔昔颇为老成的叹了一口气。
“卫,卫兄有事吩咐?”王蓝田一个激灵,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要记得你来书院是读书的,八卦这种事呢,是闲人才做的,你可是要给你王家光宗耀祖的。”卫乔昔说的一本正经,马文才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又笑着看书。
“我无甚志气,反正我王家家大业大,我就想着学业结束后回家娶十个八个小妾……”王蓝田原是不愿意来书院读书的,只是家中严父,非逼他来求学。卫乔昔没忍住拿毛笔朝他头上一敲,“见过没志气的,没见过没志气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没志气,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你当初吵着要当书院老大的气概呢?”
卫乔昔果然是敲头敲的越发顺手,总之王蓝田觉得一次比一次痛。王蓝田捂着脑袋嘟囔,“那不是被你和马文才扼杀了吗……”“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第一次教育人失败,卫乔昔气的不轻。
“卫兄你不用生气,我上有兄长,下有亲弟,各个比我优秀,家中也不缺我这份力,我只需做个二世祖便好。”王蓝田无所谓道。
“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自己二世祖还一脸骄傲的呢,你上比不得兄长,下比不得胞弟,你不嫌丢人呐。”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