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的衣领被苏安抓的十分紧,脖子那块已经见了红痕,梁山伯的脸也被勒得通红,看着有些喘不过气来。!萝~拉?暁·税- `勉!沸\岳+独.
卫乔昔大步踏进房里,“苏安你在干什么!”
马文才提着苏安的手臂把人甩到一边,苏安站不住脚,跌跌撞撞靠在身后的墙上,带倒了两只凳子。
“梁兄你没事吧?”卫乔昔上前扶梁山伯,被马文才先一步将人扶起。
“我没事,多谢文才兄。”梁山伯靠着马文才的手臂猛地大喘了几口气,看向苏安,“苏安,你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苏安看梁山伯的眼神如同仇敌一般,“我正要问你呢,我又没得罪过你,你们为什么要联手糟蹋我,为什么!为什么!”
苏安有些疯魔地对着梁山伯大喊大叫,苏大娘见儿子这样的状况,忍不住红了眼眶,“你给我闭嘴!”
“你什么都不知道!”苏安对着苏大娘大吼了一声,夺门而出。?狐/恋¢闻\血_ !追+蕞`新·章!节~
梁山伯在马文才的搀扶下坐下,“苏大娘,苏安他这是怎么了?”苏大娘拿着袖子抹眼泪,伤心又痛苦,“苏安这孩子,上回他去找心莲,心莲说自己喜欢读书人,苏安回来之后就彻夜不眠地读书,等他读完梁公子借给他的书之后,他又去找了趟心莲,一回来就这样了……”
梁山伯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
马文才嗤笑一声,“因为谷心莲根本不喜欢苏安,她喜欢的是你梁山伯。”
卫乔昔扯了扯马文才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说了。这些个爱恨情仇他们身为局外人掺和进去反而会越搅越乱。
“文才兄,你在说什么?”梁山伯对马文才的话感到震惊,“我,我只把心莲姑娘看作妹妹。”
梁山伯善良忠厚,无论士族庶民,皆掏心掏肺不求回报地对人好,只是他对所有人都太好了,好到每个接受过他善意的姑娘都以为他心属自己,可梁山伯又不开窍,王兰,谷心莲,祝英台,这三人对他的感情他偏偏全然不知,说他对也不是,错也不是。,看`书_屋′暁¨税′蛧^ ¨蕪~错·内/容_
“可心莲并不是这样以为的。”苏大娘道,“我一早就看出心莲喜欢梁公子,只是害怕苏安那孩子受伤,才一直未告诉他,没想到最后竟害了他……”苏大娘说着双手捂脸,嚎啕大哭。
马文才最讨厌女人哭,听见苏大娘刺耳的哭声便忍不住皱眉。卫乔昔察觉到马文才的情绪,见梁山伯与苏大娘的注意力并不在他们这边,偷偷拉住马文才的手。
软乎乎的小手藏在宽大的衣袖下与他十指相扣,马文才微一怔愣,小姑娘对着他弯着眼睛笑。
马文才被哭声扰起来的烦闷情绪瞬间消失不见。
安慰好苏大娘后,梁山伯才终于从得知谷心莲喜欢他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文才兄,乔昔,你们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卫乔昔有些愧疚,“我不当心弄坏了你送英台的蝴蝶风筝,原想赔她一个,只是我买来的风筝到底与你亲手做的风筝意义不同,所以想劳烦你再做一个,会不会有些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过是一个风筝,做起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得了梁山伯的允诺后,卫乔昔才放下心。
“文才兄,你是不是不喜欢听见女子的哭声?”卫乔昔问出方才就藏在心底的疑惑。马文才诧异于卫乔昔的细心,似乎从两人初识起,卫乔昔就能轻而易举地知道他的一切情绪,也总是能有许多办法安抚他的情绪。
“是。”
卫乔昔犹豫着开口,“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见马文才没有说话,卫乔昔转过头去,“自然,你不说也可以的。”
“因为她们会让我想起我娘。
我娘是个极其软懦的人,分明是我爹高娶,她却一直对我爹逆来顺受,她永远学不会反抗,我爹毁了她的容貌也好,我爹娶妾也好,除了哭她什么也不会做。我有时也会恨她,恨她为什么不反抗……”
卫乔昔依稀记得她从前许多次和马文才的对话,她好像总能记得住她与马文才的那些事,她记得她说谢先生是勇于反抗命运的女子时马文才怔忡的神色。马文才讨厌女人,是因为从那些女人身上看见了自己娘亲懦弱地接受一切的影子吗?
“我那次哭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很烦我?”卫乔昔突然问。
马文才揉揉卫乔昔的脑袋,笑道:“没有,怎么会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