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乔昔顺着姚鸢的目光看去,少年背着手站在青松之下,一袭月白竹裳,衣袂临风,唇角微扬,对着卫乔昔招手。+幻`想¢姬′ ,追~罪¨辛\漳!结-
卫乔昔心底叹了声美色误人,兴冲冲地跑过去,“你怎么来找我了?”
马文才伸出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手中拿了一只风筝,苍青色的雄鹰画得栩栩如生。
“陪你放风筝。”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放风筝?”卫乔昔好奇。
马文才拿着线轴,将线放长,“上次梁山伯与祝英台放风筝,你不是也很喜欢吗?”
“我来,我来放。”卫乔昔拿过线轴,扯着风筝线迎风而跑,只是一直不得要领,风筝才有要飞的势头,又晃晃悠悠地掉了下来。
卫乔昔瞪着躺在地上的风筝,捡起来,仔细看了看,“这只风筝画得挺好看的,就是做得糙了些。”
马文才接过风筝,“再来一次,我帮你将风筝托着。/比·奇-中/文`王? *庚?新¨蕞*全¢”
这一次很顺利。
秋高气爽,本就是放风筝的好季节,卫乔昔轻轻扯动着风筝线,看着飞在天际的苍鹰,眯起眼睛。
“这只鹰好像你啊。”卫乔昔道,“你看像不像你生气的样子,好凶。”
“再凶不也一样掌握在你手中,你让它飞它就飞,你让它落它就落,对你不会有丝毫违背。”
风筝有些歪,看着像要掉下来,马文才顺手扯了一下风筝线,苍鹰复又扶摇直上。
卫乔昔使了些力气生生将风筝线扯断,手心摊开,苍鹰带着扯断的风筝线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乔昔你这是做什么?”马文才的手里被卫乔昔塞了线轴,心情一瞬间荡入谷底。
踮起脚尖,卫乔昔拍了拍马文才的肩膀,“鹰是天空霸主,自由翱翔时才最是意气风发,不该被人所操控。你也一样,潇洒不羁的马文才才是最好的马文才。¢d¢a¨w~e-n¨x+u′e′x*s¨w!.~c/o?m,”
马文才捏着线轴的把转了一圈,沉默了半晌,道:“话虽如此,可你弄丢了我的风筝,又该如何赔我?”
卫乔昔踢了踢马文才的鞋尖,“我这么煽情,你不感动吗?居然还要我赔你风筝?”
“你赔了祝英台的风筝,却不赔我,乔昔,你偏心。”
“马文才你真幼稚。”
“谁幼稚?”
“你幼稚,幼稚死了!”一只风筝都要和祝英台比,可太幼稚了。
查赃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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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乔昔与马文才千瞒万瞒,却漏掉了一个人。卫季贤从马太守口中得知马文才属意卫乔昔后,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卫乔昔,你可真是长进了,还学会骗你哥了!”
“卫乔昔你学坏了。”阮熄摇着扇子在卫季贤身后附和。
卫乔昔与阮熄从小的乐趣就是互相看对方挨骂,听说对方要挨家法,即便不吃饭都要去对方家里看热闹。遇上卫季贤骂卫乔昔这样好的机会,阮熄自然要来幸灾乐祸一番。
卫乔昔对着阮熄呲了呲牙,低头乖乖道:“哥,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只是你们如果知道这件事肯定会生气的,所以我才不敢告诉你。”
“然后你哥我就在别人口中听到我的妹妹被人发现了女儿身?”卫季贤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壶都跟着震了两震,“这样我就不生气了?”
“这样更气人。”阮熄回答道。
卫乔昔一指房门,“阮熄你给我滚。”
阮熄展开扇面,遮住半张脸,一双眼睛写着大大的“幸灾乐祸”四个字。
“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喜不喜欢那个马文才?”卫季贤问。
卫乔昔无奈地点点头,“我喜欢他。”
阮熄夸张地叹了口气,“你喜欢他有什么用?卫伯父和伯母是不会喜欢他的。”
鼓了鼓腮帮,卫乔昔对着卫季贤双手合十,“哥我求你了,你让阮熄这个王八蛋赶紧滚好不好?”
“阮熄没说错,爹娘不会喜欢马家那小子,我也不喜欢他。”
“马文才人很好的,文采出众,武功高强,对我也很好。”
“可我却听说他欺压同学,顶撞师长,是个不折不扣的霸王。”
“他改了很多了,真的,哥你最近在书院也看见了,马文才如今脾气温和了许多。”
卫季贤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