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窃乃品行不当,必要加以惩处,不过杖责之刑可免。¢v!7`x`s-w′.+c,o?m/”山长原也不赞同施行杖责之刑,便顺着梁山伯的话道。
得了山长的承诺,梁山伯吩咐四九去打一桶水来。
要指出谁是偷窃者直接指名道姓不就好了,卫乔昔不太明白梁山伯为何非要卖什么关子。等的无聊,便拉着马文才在阶梯上坐着。
这事情闹得有些大,原本无甚兴趣的卫季贤也循声而来。一来却见自家小妹与马家的小子坐在一起,肩挨着肩举止亲密。
“卫乔昔。”
听见卫季贤的声音,卫乔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远离马文才,十足老实地站在了卫季贤面前。
“哥,这么多外人在呢,你就别训我,给我留点面子吧。”卫乔昔抢在卫季贤之前先开口。
书院的学子都聚集于此,卫季贤也没骂她,他怕当真下了卫乔昔的面子小妹会和她闹,卫乔昔平日里都很听话,但是真惹恼了她,连卫夫人都劝不住。¨卡¨卡/小+说-徃· ′追_最?鑫`彰.节*
马文才起身,对着卫季贤拱手施礼,“卫兄。”
卫季贤连一个眼神都未给他。
卫季贤自来书院,对马文才的态度虽不够温和,却还是彬彬有礼,这是头一回对他如此冷淡。马文才有些不解地看向卫乔昔。
卫乔昔指着卫季贤,摆了摆手,撇嘴,那意思——“我哥生气了”。
马文才不知卫季贤为何突然变了态度,但到底是未来的大舅哥,马文才依旧好脸色。
等四九提了一桶水回来,梁山伯将祝英齐的金子倒进水里,不久水里泛起一片油花,梁山伯掏出手帕沾上桶里的水递给师母,“师母在书院这么长时间,应该对这个味道很熟悉吧?”
师母接过闻了闻,“是伙房的香烤菜油。”
众人看向苏安。?x/i?n.k?s·w+.?c?o·m\
苏安一直负责在伙房烧菜,只有他日日与香烤菜油打交道,也只有他碰过祝英齐的金子,才会留下油迹。
“苏安呐苏安,你不但偷窃钱财还诬陷他人,来人呐,给我打!”陈夫子古板,最憎恶他人行鸡鸣狗盗之事,当即吩咐学子。
梁山伯冲过去护在苏安面前,“山长答应过我免去苏安杖责之刑。”
苏安打小就在书院干活,山长看着他长大,也于心不忍,恨铁不成钢道:“苏安,你为何要偷祝公子的钱财呢?”
“我,我……”苏安心底慌乱,他一心认为梁山伯与谷心莲合起伙来侮辱他,心里愤愤不懑,上回给祝英齐送洗澡水时不经意看见祝英齐的金子,脑子一昏才出此下策。如今他被发现了,不但他会被逐出书院,连他娘都要被他牵连。
他不能离开书院!
“是,是马文才!”苏安指着马文才,“是他,他看不惯梁公子,让我去陷害梁公子!”
马文才愕然。
“苏安,你再给我说一遍,谁指使你陷害梁山伯?”卫乔昔站在马文才身前,看着苏安冷笑。
除去王蓝田和马文才,书院再也没有学子真正见过卫乔昔发怒的模样,连苏安都被震在原地,只是他如今无路可走,只能死咬着马文才不放,“是,是马文才。”
“证据呢?”卫乔昔一步步走下阶梯,步步紧逼,“就凭你一张嘴,诬赖梁山伯不够,又要诬赖马文才?”
“就,就是他指使我。”
身后有人拉住卫乔昔,马文才捏了捏卫乔昔的手腕,低声道:“乔昔,没事,你冷静一些,我可以处理。”
马文才抬头,对卫季贤道:“卫兄,麻烦你照顾乔昔。”
卫季贤走下来,拉着卫乔昔,看马文才有什么办法。
“苏安我问你,你说是我指使你,我是如何指使你,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我同你说了什么?我又如何知道祝八公子有一箱黄金?”马文才很冷静,脸上看不出喜怒。
“你,你是,你是昨天晚上找到的我……”
“可我昨晚去了陈夫子的住处。”马文才道。
“是,昨日我让马文才替我整理了一些文章。”陈夫子点头。其实昨夜他将马文才叫去,不过是因为他有一篇夸赞谢相的赋想借马太守之手送到谢相面前,好在谢相面前留下点好印象,只是这话他自然不敢说。
苏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是我记错了,是前天晚上。”
梁山伯坚信苏安一定有什么难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