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马大少爷担心,不久我就可能要成亲了,而你马大少爷,还不知道能不能成为卫家堡的女婿。^天!禧·晓¨说`徃¢ *免·沸/阅?毒*”姚鸢往别处一瞟,将眼底的情绪撇开,又翘着唇角嘲讽马文才。
说马文才娶不到卫乔昔这样的话是绝对会刺痛马大少爷坚固如铁的心,马文才眯了眯眼,当时便要喊马统把姚鸢赶出去。
卫乔昔拦住了马文才,相比起两人在这儿针锋相对,她如今更关心的是姚鸢居然要成亲了。
“你要成亲了吗?”
“啊,”姚鸢抿了抿唇,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来,“对啊,有人上门提亲了,杭州城里的人家,我年纪也不小了,闹腾了那么久,也要给我爹娘省点心了。”
卫乔昔迟疑,“那我哥……”她其实也没立场说这话,毕竟是卫季贤先伤的姚鸢。
姚鸢身后有一列巡逻的士兵走过,铿锵的脚步声里,姚鸢揶揄道:“我又不是马文才,死皮赖脸追不到还作死的追。/卡?卡~小^税?惘` ?已_发?布`最_辛\蟑-踕_”
马文才牵着卫乔昔的手举到姚鸢面前,“抱歉,追到了。”
“马大少爷健健康康,我就回去告诉太守大人让他放心了,告辞。”姚鸢木着脸抱拳。
卫乔昔离开襄樊前卫夫人还心心念念让卫乔昔把姚鸢劝回去,如今儿媳妇儿是没了,卫夫人要想抱孙子估计又是遥遥无期。应该抽个时间给卫季贤算上那么一卦,看他这辈子是不是命里无妻。
想了想,卫乔昔还是觉得把这一悲惨的消息告诉卫夫人。
鼠疫消除,朝廷嘉奖马文才,又升了他的官,官至从四品轻车都尉,又赐良田屋宅,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至于梁山伯,谢相从前最是欣赏他,此次力保他,倒是免了他的罪,听说只是罚了两月俸禄。而祝英台原是从祝家庄偷溜出来的,梁山伯如今终于知晓了她的女儿身份,两人互表情意也才不久,又被祝英齐给押了回去。/咸/鱼`墈,书_徃· \勉′费′阅′毒\
尘埃落定,马文才便率领着军队打道回府,卫乔昔看着马统将轻车都尉的官印珍而重之地妥帖收起来,啧啧了两声,“明明大夫是我寻来的,结果功劳全被文才兄抢走了。”
“你若想要,良田屋宅是你的,轻车都尉,”马文才指了指自己,“也是你的。”
卫乔昔发觉自打上回分离后主动亲了马文才,仿佛给他施了什么不得了的法术,之后马文才的情话说的是信手拈来,毫不害臊。
“还我当初会脸红的文才兄来。”
***
卫乔昔刚回杭州城不久,太守府就遣了人邀卫乔昔一聚。
“现在才邀你是不是晚了些。”阮熄嗤笑一声,当时卫乔昔去寻马文才被拒之门外的事情他也知道,若不是马文才授意,那多半就是马太守指使了。
卫乔昔坐在小花床边喂她喝安胎药。小花肚里的孩子也有快四个月大了,毕竟是个生命,阮熄不可能不要自己的孩子,卫家也觉得孩子无辜,都沉默地保持一致,决定让小花把孩子生下来。
大夫的确是神医妙手,小花在杭州这一年确实好了不少,人也逐渐清明,大部分时间与常人无异。
“到底是谁不想让我找马文才,去了就知道了。”看着小花将药喝完,卫乔昔朝阮熄伸手,阮熄便从手里的油纸包里拿出一块麦芽糖递过去,卫乔昔将麦芽糖塞进小花嘴里,得到小花笑眯眯地一句谢谢乔昔。
卫乔昔如今不许阮熄在小花面前晃,明明是自己买来的麦芽糖,最后丫头却对着卫乔昔道谢,阮熄心都碎了。
稍作收拾后卫乔昔便去了太守府,有了上次绕远路的经验,卫乔昔这次总算是顺利地到了太守府。
府兵列成两排,台阶上站着锦衣男子,白衣玉冠,分明是极儒雅的打扮,在长缨盔甲的围绕下,居然丝毫不突兀。他的确是属于沙场的人,只要刀剑在侧,无论他作何打扮,都宛如睥睨天下的苍鹰。
那原本凌厉的眉眼在看见卫乔昔的那一刻陡然柔和下来,还不等卫乔昔对他挥手,他便提步朝她走来。
两人并肩拾级而上,配着边上目不斜视的府兵,有一瞬间像是在进行什么允诺一生的仪式。
马太守是长辈,自然不太好亲自去迎接晚辈,却也早早地在正厅等着。
鄮县之事,他虽并未亲眼见过,却也听姚鸢描述过。卫家堡的女儿,冷静,聪明,能顾全大局,最重要的是可以为了马文才不顾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