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马文才身后的人焦急地低声唤他。,w′b/s·z,.¢o*r/g_
马文才神色坚定,抬手,微微扬起两根手指。身后的人全部噤了声,有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头往军队后方走。
首领发出桀桀的笑声,许久的耻辱与憋屈似乎都在这一刻抒发了出来。
反贼围成的保护圈分开一个口子,马文才一步步走进去,站在首领面前,伸出手。
首领古怪地咧开嘴,将手里的人一把推向马文才,接着手一挥,大刀朝两人劈过去。马文才猛地一转身,用背部硬生生接了那一刀,从袖口划出一柄小刀,反手一刺,刺穿了首领的大腿。
首领失去重心,跪在地上。
弓箭手阵里,有人高喊了一声“放箭”,万箭齐发,带着白色的尾翎朝反贼飞来。
马文才抱着怀里的人奋力一蹬,在反贼面对空中羽箭时,撞开保护圈,冲了出去。¢咸`鱼/看¨书-罔? ·首+发_
背后响起无数的惨叫声。
“将军!”左右的副将冲了上来。马文才咬牙站起来,护着怀里的人,一字一句道:“叫大夫。”
惟愿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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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夫人与卫员外听见消息就立刻往襄樊城外马家军驻扎的营帐直奔而去。在营帐外见到了马文才。
卫夫人与卫员外从前并未见过马文才,倒是马文才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卫伯父,卫伯母。”
卫员外还是认得云麾将军的装束,看着浑身是血的男子,迟疑了一下,“马文才马将军?”
卫夫人此时无心理会这些,眼里只有卫乔昔的安危,“乔昔呢,乔昔怎么样了?”
“大夫在替她包扎。”马文才垂下头,“是我没保护好她。”
卫乔昔手臂上那一道伤口如同在他心脏上划出一道等长的刀痕,肩上大片的淤青,腿下模糊的血肉,都让马文才差点疯过去。\秒/璋?結¨晓?说¢网? ·吾_错?内+容¨
“怎么会这样……”大夫治疗时不好让人打扰,卫夫人只能提心吊胆在外面干着急。
卫员外注意到马文才背后的伤口,忍不住道:“马将军,我看你伤势也很重,不如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马文才这才后知后觉地记起自己也受了伤,伸手往后背一摸,摸了一手鲜血。
“无碍,一点小伤,我还是等大夫出来告诉乔昔的情况。”
那伤口的深度,一点不像小伤。
等大夫出来,马文才大步走上去,“她如何了?”
“伤的是皮肉,性命无虞。”
马文才松了一口气,腿一软,直接从阶梯上滚了下去。早就在不远处看着的两名副将冲上来将马文才扶起,让大夫去看看他们将军的伤口。
卫员外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是我考虑不周,如今还不太平,我不该让她去城外茶庄谈生意的。”
他反手握住卫夫人的手安抚她,“没事了,乔昔回来了,我们进去看看。”
马文才特意雇了婆子替卫乔昔擦拭身体,换上干净的里衣,因此卫员外二人进去时,看见的是卫乔昔干干净净地躺在床上,若不是她的脸色过于苍白,都会以为她只是睡了过去,可即便如此,卫夫人见着时还是忍不住落泪。
换下婆子,卫夫人亲自上手照顾卫乔昔。卫员外出于礼貌,出了营帐去探望马文才。
马文才趴在床上由大夫为他上药。首领那一刀是切切实实冲着要两人的命来的,下手一点不轻,若非马文才早有提防,在他挥刀时借力往前窜了一步,只怕脊梁骨都要断了。
上药不可能不痛,只是马文才素来是一个不愿示弱的人,闭着眼忍痛忍得汗涔涔也不曾出过一声。一边是剧痛,一边又还担心着卫乔昔,脑子里已经是混沌一片,周边的声响都在耳中消匿,连卫员外进帐都未能注意到。
卫员外便站在离床边不远处打量着面前的男子。
卫乔昔一直忙于襄樊内的事务,对城外的事情知晓的不多,而卫员外要盯着这整个东晋的动向好掌控大局,自然也知道云麾将军马文才。本人杀伐果决,铁血手腕,所率马家军纪律严明训练有素,且一看便是深谙兵法之人,常用出其不意的手段以少制多,大半个东晋都将他称为战神。
原本卫员外是不看好马文才的,有他爹马太守在前,他本人的性子据说亦是桀骜不驯,若当真把卫乔昔嫁去,卫员外是怕卫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