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带着一股没把小三看在眼里的稳操胜券。.比~奇·中+蚊~徃~ ~首_发/
哪怕是虞琅主动去外面花天酒地,哪怕是他亲眼所见虞琅的主动出逃。
池见青也只会觉得是别人勾引的虞琅。
让他骂他的亲亲老公,他可舍不得。
虞琅握着水果刀找到齐晋家里。
汽修厂的人都没起床,院子里空荡荡的,他对着齐晋的房门就是两脚。
“出来!”
虞琅大喝。
旁边屋子被吵醒的男人打着赤膊开门出来,迷迷糊糊地大骂:“大早上的叫什么叫啊?!”
“……齐晋。”虞琅含糊地喊出男人的名字。
这是他第一次念出这两个字,在此之前,他都将这二字念做:池见青。
“什么?”
“我说……”虞琅舌头在嘴巴里转了一圈,活动活动,带着满嘴的酒味,晕乎乎地念说:“齐晋,我说齐晋在哪?”
男人骂骂咧咧了两句:“妈的,齐晋在外面赌老虎机呢!”
“哪里有老虎机?”
“我哪知道,你自己找去!”
虞琅转头就走,见人就问老虎机的下落。·k+u!a.i·k·a.n!x!s¢w?.¨c,o·m¢
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家有年头的老式街机厅的最角落里找到了齐晋。
街机厅里的气味相当难闻,是各种汗馊味、劣质酒精味还有各种各样廉价香烟的味道,而且排风换气基本没有,一进来虞琅就被熏得睁不开眼,喘不上气,脑袋越来越晕。
说是街机厅其实就是一个老旧民房里,把帘子一拉,所有声音、气味都闷在一起的细菌培养皿。
齐晋还是那副邋里邋遢不着调的模样,嘴边叼着一支快要烧到嘴巴的烟,脚边立着几个空瓶子,还有零零散散倒下滚到一边。
烟头的火花已经快烫到嘴皮子,可齐晋毫无知觉,他一双眼睛恨不得跳出来贴到老虎机的屏幕里去看,一眨不眨、全神贯注的盯着老虎机里的声音。·x\4/0\0?t!x·t*.?c`o,m′
里头的格子咕噜噜转,老虎机的音响发出震耳欲聋的音效。
“啧!妈的,又输了!”
齐晋倒是很习惯这里,郁闷地吐了烟头,一扭头看见虞琅,来了劲。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齐晋站起来,把位置让给虞琅坐。
虞琅扯着嗓子大喊:“你根本就不是池见青!”
“不说这些,有钱没?这台机子我已经投了两千块,马上!马上就能到保底了!”
“你赌博?”
“玩玩而已啦。”
齐晋嘴上是在找虞琅问钱,实际上手已经擅自摸到虞琅的衣服口袋里,二话不说把那几百块钱拿出来。
还不忘搜另一边口袋,以防有漏网之鱼。
摸了把刀子。
齐晋表情凝固。
但在赌徒眼里钱比命重要。
他把刀子拿走,也把钱拿走,然后一个箭步窜到前台换了几十枚游戏币。
由不得虞琅说不。
齐晋完全把虞琅当成个傻子,他不害怕虞琅,也不拿虞琅当回事,只把他当个摇钱树。
虞琅的情绪被齐晋彻底的冷落。
虞琅的质问,虞琅的愤怒,齐晋全都看不见。
齐晋还是盯着那台老虎机,他抓起虞琅的手,对准老虎山的按键拍下去。
然后全神贯注的看机子里的图案来回变动。
虞琅一拳殴在齐晋的脑袋上,整个身体扑了上去,对着齐晋就是一顿不讲理的拳打脚踢,直到把所有的情绪全都倾泻在齐晋身上。
“打死你!”
“我打死你!”
老板看到情况,连忙上前拉架,拽住虞琅往一边去。
虞琅疯了一样,面目狰狞地对着齐晋破口大骂:“你等着,我迟早有天捅死你!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你他妈疯了?!”齐晋擦着颧骨,一手的血。
一旁的老虎机仍在兴奋的开奖,音效就和爬楼机一样,越来越高,越来越激昂,越来越亢奋,震得人心昏昏。
虞琅大叫:“你根本就不是池见青!”
齐晋冷笑,他又骂虞琅是疯子,啐了一口唾沫后理直气壮说:“我本来就没说过我是池见青,我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