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沉稳的池见青越说越急,他从来没有这样慌张过,慌张到拉着虞琅,手拿着手,挨个检查池见青的手机。′d-u¨s_h,u′8/8..\c?o′m_
微信、电话、短信,甚至是系统删除文件,他全部都强迫虞琅挨个检查。
他举起手,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过除你以外第二个人,朋友也没有,我只有你。”
“…………”
对于池见青突然的爆发,虞琅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好几下,连忙摇头摆手:“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这样的性格确实在外面是找不到朋友的,我很相信你。”
池见青这才冷静了下来,但他还是紧紧攥着虞琅的手。
从身体到指尖,无一不在战栗。
池见青还是很害怕,哆嗦着一个劲自言自语。
“你可以骂我,打我,你拿刀砍死我都没关系,但是你不可以说我不爱你。”
“你要是觉得我会在外面乱来,你给我那个地方穿个孔,然后上锁,好不好?”
池见青说着,把虞琅拽到柜子边,拿出穿孔器,强行塞到虞琅手里。?白.马`书+院- ?首?发!
虞琅歪头,眨眼。
他把穿孔器丢掉,主动用两只手搭在池见青的左手上,强硬地合拢。
等到池见青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左手已经被虞琅扣上一枚银色的素圈戒指。
“生日快乐。”虞琅为他庆贺。
看池见青久久没反应,于是自己双手对手指对成一个三角形,成了一顶尖顶帽子。
他踮脚,抬手,把尖顶帽子戴在池见青的头顶,又是一声:“池见青,生日快乐。”
池见青一怔。
心底就像被灌进强酸一样腐蚀得几乎酸胀无比,心脏突突跳得极其疼痛。
两只手垂下时,指尖也跟着发胀发痛,急迫地想要握住什么。
虞琅见池见青没反应,又一次的轻声提醒:“池见青,你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池见青望向虞琅,他没着急回答,而是认真地思考了一番,才郑重地说:
“我的愿望是——”
池见青话没说完,眼前却突然陷入一望不到底的黑。!s¨a!n¨y¢e\w\u-./o/r·g-
紧接着是一声尖锐的女声。
“池见青!你现在是要疯了吗?放学回来觉都不睡了泡在游戏里!”
女人的手按在游戏机上,用力地捶打。
在看见女人的瞬间,池见青的情绪变得如死灰一般。
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只剩死和静,还有萦绕心尖的雾蒙蒙尘埃。
“你还有心在这里玩?学习!你只能学习!你能不能也照顾照顾我的情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替你紧张。”
今天是池见青十九岁的生日。
在这样的日子里,只有游戏里那个人人喊打的反派对他说了一声“生日快乐”。
也只有那个人会询问池见青自己的私人愿望。
池见青平静地念说:“妈,我已经保送了。”
话音刚落,池见青的妈妈陷进更加激烈的指责:“你现在学会顶嘴了?!我关心你还有错了?你知不知道我听吴管家说你整天晚上不睡觉打游戏,我着急地连夜从国外飞回来关心你的!”
池见青摇头,他面无表情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池见青的妈妈是个极其要强的女人,她事业有成,是当地首富。
但她不会做妈妈,对池见青从小到大都像是管理员工一样,高压且刻薄。
“那你是什么意思?”
幸好池见青从虞琅那练出了“直白”这项技能,他开诚布公地说:“我没有顶嘴,也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对我自己负责,还请您不要太激动。”
他妈妈冷笑,嘲讽。
“你能对自己负责?你才多大,你就说这种话,你倒也是看得起自己,呵呵。”
“你知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用操心学习的生活有多少人羡慕?”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是保送,你也必须要去参加高考,要是高考分数没考好,你知不知道会让我有多丢脸?我已经跟你那些叔叔姨姨说了,你就是今年的状元!”
池见青还没说几个字,他妈妈先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
最后回答唯一的中心主旨:“不听话。”
他妈妈越说越气,最后捂着胸口瘫坐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