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便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彻底和家里决裂。`x~q?u·k?a_n.s.h¢u*w-u/.-c?o′m!
池见青升到大二,加入了游戏社。
这个社团的日常不是玩游戏,而是制作游戏。
“欢迎入社呀,你可是我们学校的红人。”
社长兴奋地同池见青握手,“你一加入,不知道要有多少学姐、学妹要入社嘞!”
这时,社长的手被一条坚硬的东西硌住掌心。
他松开池见青的手,瞥了一眼。
一枚素净的纯银戒指扣在无名指上。
是个稀奇事。
池见青自然地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主动挑起话题,淡笑表示:“爱人送的。”
其实这是池见青自己做的银戒指。
幸好虞琅那时只买得起一个没有花纹的素圈,这才给了池见青轻而易举得到同款的机会。
用这枚素圈戒指欺骗、麻痹自己。
周围的社员围上来,难以置信地盯着戒指,寻思得是手段多高深,竟然能把池见青拿下。?零+点·墈·书· `已*发.布′醉,欣·彰*洁.
“哪个系的呀?叫什么名字?”
“能把你拿下,性格肯定好的不得了。”
“长什么样子?哇塞,肯定很漂亮!”
池见青并不是喜欢和别人闲聊的主,但聊虞琅,他就来劲。
“不是这个学校的,他叫虞琅,很好听的名字。”
“我爱人的性格吗……?”
池见青想了想,他不能说虞琅不好,于是改口:“他很可爱,他很有趣。”
说到虞琅的模样,池见青比虞琅还要自豪。
老公的美貌,池见青的骄傲。
“嗯,他是很漂亮,他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漂亮。”
此话一出,惊起一片艳羡的呼声。
“我靠!池见青你小子好福气啊!”
池见青笑了,发自内心的。_兰\兰_雯_血` ¢免·废¨粤^犊\
他喜欢和别人一起谈论他的爱人,因为这样做,能给他一个虞琅的确陪在身边的错觉。
“下次聚餐带过来一起吃饭呗,这里大伙都是光棍,这你不得狠狠炫耀一下?”
池见青愣了一下,点了两下头,但笑容却悄无声息地消失,平静的表示:“有机会吧,有机会一定。”
围在池见青身边的社员们眼里的羡慕都快泛滥成洪水把池见青淹没。
池见青享受。
却在人潮散去后,无法避免的陷入更深的寂寞中。
抽烟、喝酒也无法缓解这样恐怖的孤独感。
以至于池见青买来穿孔器,在自己的左胸口,以毫无镇痛的极端手段下,直接给自己打了个孔。
用痛苦来怀念虞琅。
痛苦这玩意对于不幸的人而言,是有成瘾性的。
于是在池见青扣得严丝合缝的袖口深处,是池见青手腕上密密麻麻且触目惊心的割痕。
一刀深,一刀浅。
刻意避开主动脉,不会让自己死,又能让自己一直痛。
来不及痊愈的伤口,又会在第二天的夜里重复地获得凌迟。
他没有一天是好的,是完整的。
池见青痛出一身冷汗,苍白的身躯完全失去血色。
曾经在池见青游戏模型里浮在身体各处的冰裂纹破碎伤,如预言一般,准确预告池见青此时对自己的凌迟。
他放下刀子,喝了一口酒,带着满手的伤,哆嗦着夹起一支烟,晃悠悠地飘到窗边,半边身子探出去,抽了一口烟后,着迷地盯着十二层楼高的层高往下看。
血往下滴。
滴答,滴答。
在昏暗的空间里,似雨水,似泪水。
水越滴越汹涌。
因为池见青哭了。
但不会有人在捧着他的脸打趣他是各种甜甜点心。
过了这一个夜晚,白天池见青又恢复如常。
“池哥!我们打算整个皇帝模拟器,世界观借鉴了明末,天灾加人祸。主打超高自由度,你要加入吗?”
池见青点头。
社团里的人习惯性叫池见青做哥,尽管他是社里年纪最小的男生。
“但是呢,组里缺点钱啊……”
于是池见青又顺理成章地坐稳投资商的位置。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