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扬的音调充满了期待, 宋知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墈′书~君? *首,发,
算了,他又是什么遵循礼法的好东西吗?
于是宋知也不管了, 附身趴在了燕浔的背上,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燕浔短促地笑了一声,然后双手往后背, 拖住了宋知也的腿。
他轻巧地站了起来, 很稳, 一点也没有晃。
宋知也突然觉得自己高了不少。
燕浔真的长高了, 宋知也在他的背上感觉视线很远。
他快步走着, 显然心情极佳,似乎是在哼着什么小曲子。
但五音不全,挺难听的。
燕浔快要从少年成长为青年了, 但历经磨难的总是苦大仇深的他, 在此刻才开始释放他的少年心性。
可宋知也还是不能忍受他的魔音穿耳,开口道:“别唱了。”
“嘿嘿, 好的,师尊。”燕浔低低开口。
宋知也不再说话,又轻轻打了一个哈欠。~萝+拉?晓~说¨ !庚·芯\醉¨快′
师尊实在太过轻盈, 身体又软又香,燕浔感觉自己有用不完的劲, 能一直背着师尊走到这玉殿山下去。他安静走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喊了一声:“师尊”。
他想向宋知也表达他心里的激动和感恩,但一开口就又说不出话来,这一晚上就知道像个傻子一样反复喊着“师尊”。
宋知也含糊“嗯”了一声。
燕浔得到回应以后浅笑了一会儿, 也终于想好了自己要说什么。
他开口声音低低,慢慢的:“在我的父母死后,再也没有人对我这样好。师尊这几日的为了我受苦,弟子都看在眼里。弟子不太会说话,但都记在心里,往后弟子也会对师尊百倍、千倍的好。”
这段话说了很长的时间,一边说着,燕浔一边慢慢往前走。
他自然是期待着师尊的回答的。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感觉到了,尽管师尊对他好,但是更多的时候师尊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怎么搭理他,平日与他说话时语气也是冷冷淡淡。+墈,书\屋_ ¢已.发\布_罪^辛?蟑-结?
他想自己作为弟子,可以再积极一些,那师尊可能也会多给他一些回应。
只不过燕浔等了很久,没能等到师尊的回答。
燕浔心里有些忐忑,微微侧头去看。
师尊趴在他的肩头,呼吸平稳,沉沉睡了过去。
他们的距离近到气息都交织在了一起,宋知也的鼻间几乎要碰到燕浔的嘴唇。燕洵一惊,急忙转过头,不敢再看。
但这短暂的惊鸿一瞥还是让燕浔心如擂鼓,他的脚步都乱了,僵硬地往前走,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刚刚侧头看到师尊的样子。
长睫如鸦羽,鼻间泛着粉,燕浔甚至清晰地看到了他脸颊上的绒毛。这样近的距离模糊了师尊的艳丽和攻击性,让他比平时感觉更小。
燕浔恍惚觉得,师尊好像不再是师尊,只是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少年。
这样胡乱想了一阵,燕浔又觉得自己对于师尊的想象实在不敬,他赶忙止住,摇了摇头,稳住步伐向前。
可到底还是舍不得加快脚步。
就一直感受着那轻飘飘的体重和若有若无的香气,燕浔慢慢走,很久以后终于看到了他们的小院。
宋知也不让仆从来内院,这里就无人值守,于是房间里漆黑一片。
燕浔喊了一声“师尊”,但没有得到回应。
于是燕浔陷入了两难。
师尊像爱干净的小猫,一天得沐浴两回,没有沐浴,哪怕是用术法清洁了身体,他也是绝不肯上床的。
燕浔也不可能给师尊洗澡……
燕浔自己在心里演了一出大戏,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将师尊带到自己房间,小心地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宋知也只是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嗯”了一声,但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燕浔小心地给宋知也脱掉了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解开他的腰带,只用锦被给他盖好。
宋知也又像猫伸懒腰一样扭了一下,一只袜被踢掉,雪白的脚露了出来。
在黑夜里,那脚格外白,白得晃眼。
燕浔耳廓发热,心跳又乱七八糟了,甚至来不及将锦被给宋知也盖好,直接扭头走。
一直跑到了小院正中,看着正上了中天的月,还不能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