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床自从师尊上次躺过以后, 他就没换过,只是每日用清洁术清洁一次。^x-i,n?d\x~s+.¨c_o\m′
师尊的味道还保留在上面,虽然已经淡得快要感觉不到了,但被那一点点味道包裹,燕浔还是觉得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他闭上眼,慢慢开始回想在梦魇里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燕洵很努力的在想,但他始终只能看到一些非常模糊的画面,更多的是一种感受,又幸福又痛苦的感受。
那种感受绵延不绝,他好像经历了生生世世。
燕洵就这样闭着眼睛,闻着师尊的香气,在那极度放松的状态下竟然睡了过去。
清醒时想不起的画面,在梦里反而清晰了。
他看到自己在用力的吻着师尊,而师尊也在动情的回应他。他又看到他们更亲密更冲动更疯狂的纠缠,他看到他的吻落在了师尊每一寸皮肤上,看到师尊腰间有一颗红红的小痣,他爱不释手,便在那里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他看见他们亲密无间,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鸿!特+晓*税~蛧′ _蕪\错~内′容¨
但这一切,他并没有觉得不对,他只觉得这都是自然的。
他又看到师尊跨坐在他的腰上,戴着一顶点翠凤冠,珍珠流苏快速晃荡,师尊长发倾斜而下。
然后他们一起到达了迷离之境。
师尊身体脱力,趴在他的身上像是要睡着了,他的手抚过师尊光滑的脊背,然后不甘心地问你:“爱过我吗?”
可他没有等到回答。
下一刻,他突然从梦中惊醒,只觉得浑身潮热,黏腻的汗水贴在皮肤上。梦中荒唐的情景历历在目。
燕浔心脏狂跳寻,嘴唇干涩得可怕,他久久无法平静下来,目光慌乱地四处看,却只看到一片漆黑。
此刻已是深夜,无月亦无星的漆黑夜空什么都看不见,并没有人发现燕洵的不正常。.武/4·墈?书′ ^无¢错,内,容·
但燕浔还是觉得害怕。
细细想来,这惶恐之中,又藏着无法掩饰的狂喜。
他终于明白了,此前那些模糊念头和患得患失,在这个梦之后终于全然明了了。
为何他会对肖雨如此警惕,为何他能一眼看出肖雨的心思。为何他总是在规划着他和师尊长长久久的未来。
是的,他大逆不道,他枉顾人伦,他心悦于师尊,他对师尊早已不是单纯的师徒之情。那爱意甚至比他想象中来的还要早,还要浓烈,此刻他才刚刚发觉,就已如潮水般汹涌而无法控制。
燕浔大口的喘着气,却还是无法调节呼吸,身体的潮热也难以控制,他只能去后院打了一桶凉水,将自己从头浇到尾。
冰冷的井水将燕浔淋了个遍,他不由自主地打着冷颤,终于将身体上的热度控制了下来。
只不过,心跳仍然难以平复,他还想想起更多的内容,可除了那些旖旎的画面,其余真是一片模糊。
他直觉那梦里的发生的一切很重要,必须想起来。
燕浔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他觉得,自己的唇上有师尊的味道,自己的舌尖在泛着疼……
吻,好像不是假的。
他觉得他们真的亲吻了。
燕浔急于知道真相,又急匆匆去了外院,找到了还在鸡笼里沉睡的梦魇。
燕浔随手捡了一根棍子,戳在它毛茸茸圆滚滚的身体上。
梦魇被吓了一跳,身体弹了弹,巨大的眼睛睁开,一看到燕浔那猩红的眼和凶神恶煞的表情,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燕浔急切地问:“你把人困在梦境里的时候,能看到梦中的情景吗?”
梦魇的巨大眼珠子左右摆了摆,表示不能。
燕浔急道:“那梦境以外的场景你肯定看见,在你逃跑之前,你应该看到我和师尊在做什么吧?”
梦魇眨了眨眼睛表示可以,燕浔一抬下巴示意,梦魇立刻就蹦跶了起来,眼珠子快速转动,燕浔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小片迷雾。在那迷雾里他看到了他和师尊,但他看到的是师尊一把推开他,然后往后一跃的景象。
燕洵气急败坏道:“你早干嘛去了?这会儿我都醒了,自己都可以看见,还需要你给我还原?”
梦魇发着抖又还原了此前一些情景,都是它在看月亮,看树林,就没有一眼往宋知也和燕浔的方向看。
燕浔气得没脾气了:“长这么大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你有什么用?”
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