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去年做过一次乳腺癌手术,虽然定期检查,不再复发,但是医生说她思虑过重,沈砚回沈宅次数比以往日更频繁。^小·税?C!M!S_ *追^蕞/歆¢蟑′劫~
这晚,飞机一到沈家私人停机坪,沈砚也直接回了沈宅。
照例先去看沈母。
沈清也在,母女俩正带着许佑在书房练字。
母亲书法好,这两年亲自教许佑练字,7岁多的许佑个子比同龄的孩子高些,练起字来也已经有模有样。
见到舅舅进来,会礼貌地停笔向他问好,小小少年,被养得芝兰玉树,端庄持重。
沈砚陪母亲和沈清聊了会儿天。
结束后,回了自己房间。
刚冲完澡,被沈清敲响房门。
自从跟丈夫回国后,沈清大部分精力用于教养儿子和公司名下的一些慈善事业,许佑今年一年级,她便多出更多闲暇时间,用以关心弟弟的个人私事。.武/4·墈?书′ ^无¢错,内,容·
“妈嘴上不说,心里是希望你早点定下来的,上次你忽然就挂我电话,徐清晚,我听说你们有第二次见面,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沈砚穿得一丝不苟,拿出一瓶威士忌,往水晶杯里加冰块。
沈清要简直要被他气死:“怎么就不怎么样了,人家一个花滑皇后,追求者不知道绕北城多少圈,肯赏脸跟你吃第二顿饭已经算是对你有意思,你能不能上点心!”
沈清的口吻,弟弟俨然是没人要的老男人,多少带了点儿怒其不争的无奈。
沈砚笑:“第二次只是刚好碰巧遇见。”
沈清那个怒:“碰巧也是缘分!我看你从来不跟其他女人碰巧,是不是也算有好感?有好感也很难得,你这么挑剔……”
沈砚敛了敛眉,忽然说:“我在南城遇见了喻梨。”
沈清就卡住了,一时没接上话:“你说谁?”
“喻梨。-三·叶,屋_ -罪?欣`璋¨結/埂¢鑫?哙.”沈砚清晰道,忽然发现单单只是唇齿间咬出这个名字,胸口也能划过一抹异样,丝丝缕缕的痒与涩。
沈清这次好久没说话。
隔了会儿才有些怅然问道:“她不是出国了吗,怎么在南城碰到她。”
沈砚声线平稳:“定居南城了。”
“她……过得好吗?”这句话问得真诚,含着关心。
从始至终,无论大人之间发生什么,沈清似乎总是把喻梨当做那个可可爱爱的有点恋爱脑的妹妹,因此希望她过得好。
沈砚想了想,跟星星在一起,她总是笑得温柔灿烂,仿佛过得很好的模样,但偶尔单独见她,眼底总带着一丝疲惫,沈砚很难断定,她过得好与不好。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每次见她,自己心底会多一丝心疼。
“不知道,我没问。”这会儿,沈砚敛眉说,嗓音很轻,又含了点别的。
其实该问的,他想,怎么没有问一问呢?但她那样排斥他,他仿佛连询问她的资格都没有。
沈清看弟弟一脸恍惚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张了张唇几次想说什么,都没说出口,忽然想起:“你最近两次出差南城都是为了她?”
沈砚坦然道:“第一次不算,第二次,算是吧。”
沈清有些惊讶,但仿佛心里又早就有答案,联想起两个人上个话题,沈砚忽然从相亲对象过度到喻梨身上,她不得不深想下去:“你还忘不了她?”
沈砚喉结滑了滑,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承认。
片刻后,他平静说:“喻梨带着一个女儿,三岁多,叫星星,是我的。”
沈清的脑子瞬间爆炸,联想起时间线,彼时喻梨应该是跟廷屹在一起,怎么又成了阿砚的女儿?
她脸色越想越难看,越想越愤怒,忽然一巴掌朝弟弟那张清冷的俊脸扇过去:“你怎么对得起廷屹!二叔二婶那边,你怎么交代!”
沈清常年锻炼,除了瑜伽,近几年心血来潮练起拳击,力道也就非常重,‘啪’得一巴掌,一点没留余地,沈砚嘴角被打出血丝。
沈砚表情不变,像小时候挨姐姐揍,挨完还会傻乎乎问她手疼不疼。
他这次没问沈清疼不疼,只是清清冷冷说:“我没有对不起廷屹,事情发生在他跟喻梨在一起之前,廷屹应该也知道孩子的存在,喻梨是因为特殊血型的关系,不得已生下来的,我想廷屹就是因为这个,才支持她,但是不一定知道孩子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