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没长眼啊?这踢球哪里有专门往人脸上踢的?”
二队的成员们纷纷愤怒着向前质问道。\s\h~e′n*n\v~f\u+.\c.o?m+
整个操场霎时被这动静给吸引了过来。
谢君仪转过身,抱着球好奇的打量着两边的人员。
只见那草坪边缘处,一位穿着白色长衫的少年正带着一群年纪相仿的书生站在那里,手上还掂量着几个藤球,笑的挑衅十足。
“不好意思啊,没看见那里有人,诶呀,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府案首嘛,传说中只差一个院试,便能凑齐小三元的天才人物!你怎么也不小心着点,回头若是被砸中了脑袋,上不了考场,岂不可惜?”
明晃晃的恶意,激的常仕进当场撸起袖子就想揍过去,连忙被一旁的杨舟万给拦了下来。
“别理他!他是龙胜书院的柳川,这次被压在府试第四的那位。”
那又怎样?
常仕进不忿的看过去,见到杨舟万指了指东边,这才想起这位柳川,似乎就是龙胜书院山长的嫡亲弟子。?萝,拉¨小¢税^ `无?错?内¢容_
南阳柳家。
同样也是柳三变家里的远亲,真正的书香望族。
以对方的身份,若想要找事,他们压根没有还手之力。更何况如今即将要和他们龙胜打蹴鞠赛,若赛前发生了争执,岂不是令山长为难?
也是他们作为东道主的失职。
可强行压下吧,又未免太过憋屈。
碰巧隔壁的谢君仪探头探脑听见了他们的议论,恍然大悟道。
“哦,原来就是他啊?我还当是谁,原来是前御史家的人!”
他的声音不加遮掩,直直传入柳川的耳中,带着一股贱里贱气的戏谑。
“看来南阳柳家也不成了啊,自家孩子苦学七八年,还不如咱们仅仅只学了一年的寒门子弟考得好,真是可悲可叹啊!第四?啧啧啧,就这成绩排名,你还有心情操心吴韧呢?要我说,即便他明年不上场,你前面不也还排着三位呢吗,除非你把他们脑袋都给砸了,估摸着还有一争之力吧!”
一众学生忍不住笑出了声。?艘^嗖·暁`说^徃¢ ¨埂*欣?最,全`
柳川整张脸渐渐冷了下来,问道。
“你又是何人?”
谢君仪等的就是这句话,忙上前行了个不规则的礼,吊儿郎当道,“在下琅琊谢氏谢君仪,见过兄台!哎呦,我给忘了,你出自柳家,按理说应该是听过我的大名的,怎么,这次又想参我了?随便参,尽管参!用不用我将家主的名字一起报给你,好一劳永逸啊?”
提起这个,倒有一桩公案要讲。
南阳柳家,作为前御史,最出名的,不是什么状告昏官,上书谏言之事,而是联合其他权贵,屡次上书辱骂谢家庶子夜游道观,和狐朋狗友在观中纵火烤肉之事!妄图以此,阻拦圣上招纳谢家女子入宫,理由便是其家中子弟不敬神明,品行败坏!
……就问离不离谱?
你一届御史,好好的不去管贪官污案,紧盯着我算什么东西?
大神打架,小鬼遭殃,为着这,他那亲爹差点没把他给打死,以正门风。
这事整个京城都有所听闻,让他丢了好大的脸!也是清虚子始终对他没什么好脸色,认为完全是个纨绔子弟的真正原因。
柳川冷哼一声,自觉心虚,不做理会。
他阴斜着眼从吴韧身边擦肩而过,小声道。
“你如今倒是有人撑腰了,回头赛场上遇到,可别害怕,千万要小心才是。下次,我可不会再这么手下留情了。”
说罢,他带着人转身离开,前往会客厅,面见山长。
吴韧沉着脸色,看了眼方才替他出头的谢君仪,拱手道了个谢。
对方摆摆手,没有回应。
他才不是为了那些平民呢,不过是找回一口气罢了,虽身为谢家子,从小被参的不少,可这一桩却是他感觉最冤的!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昔日的仇人,不报复回去,岂不是可惜了对方故意留下的口子?
何况他从来看不惯有人比他还横,这里可是华夏书院啊,牛什么牛?
压根不知道双方学生已经提前见了面,还有着种种旧仇。
会客厅内,童启正跟龙胜书院的山长宗广济寒暄着。
对方长相富态,是个三四十岁的健壮男人,生机勃勃,一见到他,便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