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妍发来消息,问这两天要不要找时间一起去ktv唱歌。
余应夏拒绝了,太忙她实在没有精力干别的事,只想躺在床上睡到自然醒。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她才回家。
到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停下,余应夏买了点零食。
回到家,馒头已经在小窝里打着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陈荒房间里的灯亮着,想到今天下午的事,余应夏把零食放在零食架上,径直敲响了他的房门。
这次开门的时间比往常都要久,余应夏并没有发现。
陈荒写完最后几个字,才起身打开门,声音平静:“怎么了。”
“我买了零食,放在货架上,你要是饿了就吃。”
“好。”
“最近作业很多?”
“还行。”
“做不完就歇会,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好。”
“如果不舒服了,一定要说。”
“嗯。”
“那你早点休息。”
“你也早点休息。”说完这句话,等余应夏离开,他转身关上房门。
坐回书桌前,接着刚才的过程写题,落笔的姿势依旧从容,条理依旧清晰,一切都看似很平静,也确实很平静。
但心总是不由人控制,它不听令于人的理智,摆脱人的大脑。
种子插在土壤里,随着时间的推移腐烂与泥土交融,也会在人的精心滋养下茁壮成长。
他想让这颗种子烂在土里,不见天日,与黑暗做伴。可偏偏种子有了自己的思想,它想要重见天日,想想要与阳光为伍。
但最好的结果对他来说却不是,只有暗无天日的日子,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时间接近十二点,陈荒合上书本,整理好书包。
目光注视着手机良久,他伸手慢慢拨开了手机壳,抚摸上面的纹路。
是逛超市时,粘在她头发上的标签。他装在口袋里,本来是要扔的。回到家,鬼使神差的,他把这个标题贴在了手机背面。
贴上标签的那一刻,脑袋里轰隆作响,他像极了变态,令人厌恶。手并不听使唤,他最终还是掩耳盗铃般的合上手机壳,想要掩饰自己的罪证。
上面的香味散去,独留着一张并没什么用处的标签,可他好像已经习惯了。
这本来就没有意义,陈荒手放在标签上,想要抠掉上面的东西,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算了,一张无意义的标签罢了,他自欺欺人道。
飞速合上手机壳,他想把这两段并不坚定的记忆封存在手下面。
陈荒静静躺在床上,这三个多月以来的记忆,像是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比丝线还乱,他强迫自己屏蔽这些记忆,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