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断破者似乎踌躇起来。
“随你们的便吧。”罗兰说,“关于这事儿我已经说完了,下一个冲我问话的人可能将永远保持沉默了,因为我的朋友正在准备安葬我们的亡友、她的丈夫,因而我悲痛难忍,也狂暴难当。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你们想激起我的怒火吗?如果敢,就来吧。”说着,他拔出枪,抵在肩窝。杰克迈前一步与他并肩而立,终于一把拔出了枪。
片刻之间,只有静默,接着,刚才的发言人转身走了。
“别射杀我们,先生,你们已经杀得够多了。”有人辛酸地说道。
罗兰没有作答,人们渐次退去。有些人跑了,有些人去追。他们都陷入了沉默,除了个别几个在低泣,很快,黑暗就吞没了他们的身影。
“哇喔,”丁克的话音里充满敬意,听上去很温和。
“罗兰,”泰德说,“他们所做的一切并非完全是他们的过错。我想我已经做出了解释,但我猜想,我还没有尽责。”
罗兰收起手枪,说:“你非常尽责尽力。所以他们才会活到现在。”
此时他们又在林荫道尽头、丹慕林屋前,锡弥蹿到罗兰面前,双目圆睁,神情严肃。“亲爱的罗兰,你会指给我看你们要去哪里吧?”他问,“你会把那个地方指给我看吗?”
那个地方。罗兰一直都聚神于何时,几乎没想过何方的问题。他们曾经仓促经过的洛弗尔小路只留下了稀疏黯淡的印象。那时候,埃迪开着约翰·卡伦的老爷车,罗兰则深陷在思绪里,专心致志地在想如何说服看门人出手相帮。
“你送泰德过去的时候,他有没有指示你看一个场所?”他问锡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