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僵硬迟缓。罗兰翻身下马,走到韩契克身旁,却并没有试图扶他一把。韩契克可不会愿意,甚至可能会生气。
枪侠等他下马整理了一下斗篷,刚准备开口提出心中的疑惑,却突然发现没必要了。只见大道前方右侧四五十码的地方耸起了一座小土丘,大片连根拔起的玉米秆铺在上面,一天之前这儿还是一片平地。罗兰定睛一看,发现那儿竟是处停尸场,尸体被毫无敬意地乱堆在一起。他从没有浪费丝毫时间、精力去揣测乡亲们昨天下午——在他们开始那场让他们昏睡至今的狂欢之前——都干什么去了,可如今战果就在眼前。难道他们担心狼群还会起死回生?他心中暗忖,接着想到,从某个方面来说,这恰恰就是大家最害怕的,所以他们才会把这些沉甸甸的死尸(灰马和套着灰色盔甲的狼)拖到玉米田堆放在一起,再在上面铺好厚厚一层玉米秆。今天他们就会一把火烧了这堆乱尸。可如果刮起大风怎么办?罗兰心猜,结果不会改变,他们终究会点燃大火,甚至不惜冒险让附近大片的肥田沃地被付之一炬。为什么不呢?反正耕种的季节已经结束,而且老人也常说,烧把大火抵过施肥添料;再说,一日不烧掉这堆尸体,乡亲们也一日不能安心。反正以后也很少会有人愿意再到这一带来闲逛。
“罗兰,快看,”埃蒂颤抖地叫道,又悲又怒。“啊,该死的,快看。”
在路的尽头赫然是一把轮椅。当时就在这条路路边,杰克、本尼·斯莱特曼和塔维利兄妹伺机冲刺、横穿大路。眼前的轮椅已经毁坏不堪,上面的镀铬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椅身上斑驳地刻着一道道划痕,脏兮兮的座位上还留有一条条血迹。除此之外,轮椅的左轮已经严重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