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真的是从布鲁克林来的。^精?武?小.说′网! *哽′芯′醉+全*只是……怎么说呢……不是同一个。”
约翰·卡伦仍然一脸孩童般的好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俩。“其他那些家伙呢?伏击你们的家伙?他们是……?”
“不是,”罗兰打断了他。“他们不是。没时间解释了,约翰——现在不行。”他小心地抬起脚,轻微的疼痛让他微微退缩,接着他抓住头顶的横梁,离开小艇上了岸。约翰跟着上了岸。埃蒂最后,靠另外两人把他拉上去。他右腿的疼痛减轻了一些,但还是很麻木,不能弯曲。
“我们先去你的地方,”罗兰说。“我们急着找一个人。希望你能帮我们找到他。”
也许他能帮我们的不仅仅是找人,埃蒂边琢磨边一瘸一拐地跟着他们重新走回阳光下,腿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咬紧牙关。¨搜.餿′暁^税′罔^ +更¨歆?罪¨快?
那一刻埃蒂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甚至愿意为了几粒阿司匹林亲手杀死一名圣徒。
唱:考玛辣——面包——发酵!
他们先下地狱再上天堂!
扳机扣动,硝烟正浓,
你就得把它戳进烤箱。
和:考玛辣——来——七遍!
加点盐让面包发酵!
烘得火热再降温变凉,
最后把它戳进烤箱。
第八章 投掷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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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四年到一九八五年的那个冬天,埃蒂在海洛因的泥潭里陷得越来越深,起初吸毒只是玩玩,后来却逐渐演变成难戒的毒瘾。就在那段日子,亨利·迪恩遇见了一个女孩儿,迅速坠入情网。在埃蒂看来,希尔薇娅·古德欧弗是个臭醺醺的姑娘(腋下散发着狐臭,两片活脱脱像米克·杰格①的厚唇喷出令人作呕的口气),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因为亨利觉得她貌美如花,埃蒂可不愿伤亨利的心。`n`e′w!t?i.a¨n,x_i-.^c*o′m!那个冬天,这对年轻的恋人大多时间都花在在康尼岛的海边吹风,或者坐在时代广场电影院的最后一排大嚼着爆米花或花生米卿卿我我。
埃蒂对新闯入亨利生活的这个人倒也看得挺透;如果亨利能忍受她的口臭,和希尔薇娅·古德欧弗舌齿相缠地深吻,那么也没有容他置喙的余地了。在那最灰暗的三个月,埃蒂就一个人躲在迪恩家的公寓里嗑药。他没一点儿不自在;事实上,还挺喜欢就这么一个人待着。要是亨利在的话,他肯定坚持要看电视,还会不断地揶揄埃蒂喜欢的故事片。(“噢上帝!埃蒂又要开始看他的小故事了,精灵啊,半兽淫,还有可爱的侏儒!”)亨利总是把半兽人说成半兽淫,总是把树妖叫做“那些会走路的大素,”他觉得这些编造出来的垃圾非常奇怪。有时候埃蒂还试着告诉他下午电视里放的那些货色也真实不到哪里去,但是亨利充耳不闻;他只对《综合医院》里那对恶毒的双胞胎和《指路明灯》②里同样恶毒的后母津津乐道。
在许多方面,亨利·迪恩伟大的罗曼史——最终结局是希尔薇娅·古德欧弗从亨利的皮夹子里面偷了九十美元,留下一张写着对不起,亨利的纸条后和前男友远走高飞——对埃蒂是一种解脱。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放着约翰·吉尔古德导演的电影,读托尔金的《魔戒》三步曲,跟着佛罗多和他的朋友山姆深入黑暗森林和魔瑞亚矿洞。
他一直很喜欢霍比特人,觉得如果自己余生能在霍比特村度过肯定会非常幸福,那里最多只有烟草,也没有一直以欺负弟弟为乐的大哥哥。令人惊讶的是,约翰·卡伦坐落在树林里的小木屋倏地把他拉回到过去那段与毒品为伴的黑暗日子,大概是因为小木屋让人感觉就是霍比特人的家。客厅里家具不多,但非常整洁:一张沙发,两张软凳,扶手和椅背上覆着装饰用的白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