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六月。街上的女孩儿都露着肚皮——
突然罗兰的敲门声打断了讯息。他在门外问埃蒂什么时候能上路。天黑之前他们得赶到洛弗尔的龟背大道——据约翰·卡伦说那里的时空闯客最近出现得特别频繁,所以现实的力量相对而言就比较虚弱——但他们得先去一趟布里奇屯,最好能碰见那位创造了唐纳德·卡拉汉和撒冷之地的作家。
倘若金跑到加利福尼亚创作电影剧本去了的话就滑稽了,埃蒂心下琢磨,不过他不太相信那会发生。他们仍在沿着光束的路径、命运的征途前进。所以理论上说,金先生也不例外。
“你们俩别太紧张,”深纽叮嘱道。“附近肯定会有许多警察,更别提杰克·安多里尼和他的敢死队了。”
“说到安多里尼,”罗兰说,“我觉得你们俩现在最好去别的地方先躲一阵。”
不出埃蒂意料,塔尔神色一凛。“现在?你一定在说笑!附近还有十几个收藏家我要拜访——买卖交易。有些还算头脑精明,但另一些……”他做了个用刀砍的手势,仿佛在给一头隐形绵羊剪羊毛。
“佛蒙特州也会有人在后院卖旧书的,”埃蒂说。“你可别忘了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你。是你自己暴露了行迹,凯尔。”
“他说的没错,”亚伦插口说。凯文·塔尔默不作声,只是一脸悻悻地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深纽看看埃蒂。“不过要是当地警察把我们拦下来,至少凯尔和我能出示驾照。我猜你们俩谁都没有。”
“说的没错,”埃蒂回答。
“我也非常怀疑你们无法出示任何携带枪支的许可证。”
埃蒂瞥了一眼别在臀部的那把巨大的——而且古老得不可思议的——左轮手枪,笑盈盈地转向深纽。“也没错,”他说。
“小心驶得万年船。反正你们要离开东斯通翰姆了,应该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