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对整个屋子的人作演说——谢天谢地——但围在身边的听众已经越来越多了。别无选择,只有讲下去;一只脚已经迈出去,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我不需要说得太详细——我知道你们也不打算听所有的细节——但我要声明我们已经承诺在这里不会沉湎于酒精。这是作为一种惩罚。”
她的眼光。他还能感觉到她的眼光停留在自己的每一寸肌肤上。
一时间,站在酒钵周围的那帮人突然完全安静下来了,然后伦吉尔发话了:“若你父亲听到你说得如此坦诚,他会为你们骄傲的,威尔·迪尔伯恩——是的,他会的。要知道,有哪个真正有出息的男孩没闯过祸呢?”他拍拍罗兰的肩膀,尽管他手劲很大,笑容很真诚,但他的眼睛让人捉摸不定,总是让人觉得在那深深的皱纹中可以看出些心计。“我可以代替他为你感到骄傲么?”
“是的,”罗兰笑着回答说。“谢谢您。”
“我也谢谢你。”库斯伯特说。
“还有我。”阿兰平静地说,顺手接过递来的无酒精潘趣酒,向伦吉尔鞠了一躬。
伦吉尔斟了许多杯,很快地分发给周围的人。手里已经有杯子的人发现自己的杯子被一把夺走,取而代之的是装满无酒精潘趣酒的杯子。当这一帮人每人手中都有酒之后,伦吉尔转过身来,显然是想亲自祝酒。莱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朝市长方向使了个眼色。那位尊贵人物正看着他呢,眼睛张得大大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罗兰觉得他就像个坐在椅子上看得入迷的戏迷;只需要一大腿的橘子皮,这个形象就完整了。伦吉尔顺着大臣的眼光看过去,然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