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再次举拳打门,这次,血从关节流了下来。并不仅仅是女孩没有遵守催眠命令那么简单。其实另有隐情,和这个有点关系,却更加严重:蕤自己现在心烦意乱,根本无法使用玻璃球,玻璃球现在只是偶尔神奇般地显现图像,但总是稍纵即逝。她也明白,手在球上来回移动和她的咒语根本是没有用处的;说话和做手势只是帮助她集中意念。这才是让玻璃球起反应的力量——意念和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但现在,由于生那小荡妇和她的小情人的气,蕤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使球里面缭绕的粉色烟雾消散。事实上,她已经气得没办法再多看玻璃球一眼了。
“我怎么才能做到像以前那样呢?”蕤问月亮上半眯缝着眼睛的女子。“告诉我!告诉我!”但女猎手什么也没说。最后,蕤回到屋里,用嘴吮着还在流血的关节。
姆斯提一见她回来,就蜷缩到柴堆和烟囱之间蛛网密布的角落去了。
第二章 窗边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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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老年人的说法,这时的女猎手已经“填饱了肚子”——即使是在中午,人们也能在天上瞥见她的身姿,明媚的秋阳照耀下的如吸血鬼般苍白的女子。在旅者之家之类的店家前面,或是在类似伦吉尔的罗金B和伦弗鲁的懒苏珊这样的大农场的门廊上,都摆出了穿着旧罩衫的稻草人。每一个都戴着宽边帽,腋下夹着篮子,里面放满了农产品;它们白线缝的眼睛看着这个正变得空虚的世界。
装载着笋瓜的大车阻塞了道路;明亮的橙色南瓜和洋红色尖根堆在谷仓里。地头田间,装运马铃薯的车子隆隆向前,采摘者在后面跟着。在罕布雷百货店前,收割节符咒奇迹般地出现了,像风铃一样挂在石雕光束守护者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