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团。突然,他脸上绽开一朵灿烂的笑容,背诵道:
看那宽宽乌龟脊!
龟壳撑起了大地。
思想迟缓却善良;
世上万人心里装。
誓言在它背上立,
洞悉世情却不帮。
爱大海也爱大地,
甚至小儿就像我。
罗兰轻声笑出来,带些困惑。“这是哈可斯教给我的。他在搅拌蛋糕糖霜的时候总会唱这个,他还会把勺子边的那点儿糖塞进我的嘴巴。我们的记忆真是惊人,不是吗?不管怎样,我长大以后就开始相信其实这些守护者并非真的存在——它们至多是符号象征,而非实体。现在看来我错了。”
“我觉得它是机器人,”埃蒂说,“但也不完全是。苏珊娜也没错——惟一被击中会流血的机器人是奎克州10-40,我们那儿的人把它称做电子人,罗兰——就是那种一半是机器一半是血肉的东西。我看过一部电影……我们跟你提过这部电影的,对吧?”
罗兰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呃,这部电影叫做机器战警,里面的主角和苏珊娜杀死的巨熊没什么太大差别。你怎么知道她应该朝那个地方开枪?”
“我还记得哈可斯曾经跟我讲过的故事,”他说。“要是我只有保姆的话,埃蒂,你早就进了熊肚子了。你们世界里的大人是不是常常会叫有问题的孩子戴上他们的思考帽?”①『注:put on their thinking caps,意为动脑筋想,此处为直译。』
“是呀,”苏珊娜回答。“他们都这样说。”
“我们这儿也这么讲,这种说法就来自于守护者的故事:每个守护者都应该有一副外脑,长在他们自己脑袋的外面,在一顶帽子里。”罗兰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又微笑起来。“看上去那玩意儿并不特别像帽子哦,是吗?”
“的确,”埃蒂回答,“但故事已经足够真实,救了我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