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刚刚结束了她短暂草率的探访。艾默·钱伯斯一手拿着香烟,另一只手拿着一杯威士忌,看上去不只更加冷静而且几乎有点儿恍惚。瞬间杰克冷漠地想,他是不是也服用了他母亲的安定。
“你还好吗,孩子?”
“还好。”他又变成了那个自觉整洁的小男孩儿,转向他父亲的眼睛不再灼灼发光,反而有些模糊迟钝。
“我想说我对刚才很抱歉。”他父亲可不是经常道歉的人,而且道歉说得很糟糕。杰克微微为他感到遗憾。
“没关系。”
“艰苦的一天,”他的父亲边说边举着空酒杯比划着。“我们为什么不忘记发生的一切?”他说话的方式表明他似乎刚刚想出这个绝妙又符合逻辑的好主意。
“我已经忘记了。”
“很好。”他父亲听上去舒了一口气。“你该上床休息了,是吧?明天你需要做一些解释,而且还要参加考试。”
“我猜是的。”杰克回答。“妈妈还好吗?”
“很好,很好。我去书房了。今晚还有工作要做。”
“爸爸?”
他父亲小心翼翼地回头。
“你的中间名是什么?”
他父亲脸上的表情告诉杰克他看到了期末作文的成绩,但是肯定既没有费心通读全文、也没有读艾弗莉小姐的评论。
“我没有中间名,”他回答。“只有一个缩略字母,就像哈里·S·杜鲁门一样,只是我的是字母R。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