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有什么补救了,是吗?”埃蒂问道。
枪侠摇摇头。“没有了。”
“卡。”苏珊娜突然出声,引得另外两个都看向她。
10
此时离天黑还有两个小时,他们决定继续赶路了。公路向东南延伸,沿着光束的路径,而且另外有两条被杂草遮盖的小路汇入了他们走的大路。其中一条小路的一侧是长满青苔的断墙,以前肯定是巨大的石墙。附近十几只肥胖的貉獭坐在断墙墙头,睁着古怪的镶金边的大眼睛注视着这群朝圣者。在埃蒂看来,他们个个都像是头披纱巾的陪审团。
公路越变越宽,也越来越清晰。他们两次路过废弃已久的建筑物残垣。罗兰说他们经过的第二片残垣可能以前是一座磨坊。苏珊娜提出里面可能闹鬼。“我可一点儿不会惊讶。”枪侠回答,稀松平常的口吻让另外两人都打了一个寒战。
天黑他们必须停下时,树林变得稀疏,一路追逐他们的清风带上微微暖意。前方山坡继续上升。
“我们一两天之内就能到达山脊,”罗兰说。“到时候我们再看。”
“再看什么?”苏珊娜问,可是罗兰只是耸耸肩。
那天晚上,埃蒂又开始雕刻,但是并没有真正的灵感。当钥匙刚刚成形时充斥他心田的信心与兴奋已经消失殆尽,连手指都变得笨拙。几个月来第一次他渴望地想,要有一些海洛因该多好。不要太多;他觉得一小钱袋和一张卷起的钞票眨眼功夫就能让他完成这个小小的雕刻项目。
“你在笑什么,埃蒂?”罗兰问。他坐在营火的另一头,他俩中间的火焰在微风拂动下活泼地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