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
根据原来的计划,走出机场大楼会有一辆接客车和一个司机在外头迎候,迅速把他送到巴拉扎办公的地方,那是市中心的一个沙龙。当然啦,这原定计划没算上在那小白房间里呆的两小时,他被一拨海关探员盘问来盘问去的两小时,当时还有另一拨探员在901航班的垃圾筒里耙来耙去,搜寻着他们怀疑的目标,寻找可能还没被冲掉也没溶解掉的那玩意儿。
他出来时,没看见接客车,当然不会有啦。那司机可能早就得到指示:如果这头骡子大约十五分钟以后还没跟在其他乘客后面走出机场大楼,那就尽快走人。司机当然也知道最好别用车载电话,因为很容易被追踪到。巴拉扎可能跟那些人打过招呼,一旦发现埃蒂惹了麻烦,他也得防备着自己别招惹上。巴拉扎也许知道埃蒂不是轻易能折服的人,但这也没法改变他是个瘾君子的事实。一个瘾君子是不可被依靠的。
也就是说,那辆比萨车很可能就一直跟着出租车,当他们在某条小路上停下时,比萨车窗子里便伸出自动武器,接下去出租车后窗就会变成血淋淋的奶酪搅拌器。如果他们羁押了他四小时而不是两小时的话,埃蒂就要十分留神了;而若扣留了六小时而不是四小时,他会更加万分小心。但偏偏是两小时……他还以为巴拉扎应该相信他的嘴巴能够守住这段时间。他得知道他的货物怎么样了。
埃蒂一直回头顾盼的真实原因是惦记着那扇门。
这念头一直诱惑着他。
当海关警探半拖半架地把他带下楼梯到肯尼迪机场行政区时,他曾回头望过一眼——想想是不可能的,但毫无疑问那是确凿存在的事实,无可争辩——他看见那扇门在三英尺高的地方飘浮着。他看见不停卷起的海浪,冲到沙滩上;此前他见到这景象时天已经快暗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