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找到了幼童智力测验中藏起来的那些东西,这种把戏一旦戳穿,全都一目了然。他感到麻木的脸颊上有点热辣辣的,因为居然要另一个人来告诉他一桩本来应该一眼洞穿的事儿。他起初只发现了两个。那三个人伪装得好一些,其实也不是太好,那个打电话的人眼睛并非什么也不看,他一边在跟想像中的人通话,一边实际上正看着这边,埃蒂所在的位置……就是打电话的人眼睛一直在来回扫瞄的目标。而那个翻皮夹的女人没找到她想要找的,却没完没了地一直翻弄个不停。那个佯装购物的,把挂在衣架上的每件衬衫都至少瞧上十来遍了。
埃蒂突然感觉又回到了五岁时——没有亨利拉着他的手,就不敢过马路。
别介意,罗兰说。也别担心食品的事儿。我还吃过虫子呢,那些虫子顺着我的喉咙下去时,有些还是活着的哪。
是吗,埃蒂回答,可这是纽约。
他拿着热狗和可乐远远地走到柜台另一头,背对着汽车终点站的停车场。瞄了一眼左角上那面像高血压患者眼睛似的鼓凸的倒车镜——所有那些跟踪他的人都能照见,但没有一个人的距离近得可以看见他手里的食物和那杯可乐,这倒不错,因为这些东西下一步会怎么样埃蒂可是不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