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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风波(二)

铜雀台夜总会的顶层套房里没开主灯,暗沉沉如同深海。*欣/捖¢ \ ?榊/戦+ \已^发?布\最+新?蟑+結-空气里弥漫着雪茄浓烈的辛辣、昂贵威士忌的橡木桶气息,以及一种更沉重、不易捕捉的冰冷。社团几位元老如同礁石,沉默地隐在宽大的沙发暗影之中,只有指间雪茄燃烧的微弱红光,偶尔映亮他们紧绷的下颌线。指令透过弥散的烟雾掷下,沉闷如铁块坠地:

“阿然,”说话的是叔父辈的九指叔,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社团有令。你牵头,拉上阿乐,一起拔了大d这颗钉。”

指令简洁得刺骨。陈然垂着眼皮,指尖捏着的杯壁凝结着细小冰冷的水珠,一直凉到心里去。空气粘稠得像是凝固的油脂,压迫着他的每一次呼吸。

“九指叔,”他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得像块冰,“大d是条疯狗,动他…代价不小。”

“疯狗?”暗影里另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是脾气火爆的湾仔强,“狗还知道咬人的规矩!大d他踩过界了!手段脏得连鬼都怕!”他猛地锤了一下沙发扶手,那点红光急促地跳了跳,“上面说了——先打最恶的!没退路!”

陈然抬眼,目光在几个模糊的轮廓上扫过。那“上面”是谁?答案融化在这浓稠的压抑中,无声无息。他喉咙深处泛上一股腥气,缓缓将杯中的威士忌吞下,滚烫的酒液灼烧着喉咙,试图烫化心口的寒冰。

“好,”他放下杯子,杯底在玻璃茶几上叩出一声轻响,“我做。”

策略会议上,烟雾依旧缭绕。阿乐脸上那道自颧骨蜿蜒至嘴角的旧疤在劣质灯管下扭曲着,像条狞笑的蜈蚣。听完陈然的计划,他一拳砸在油腻的塑料桌面上,碗碟叮当作响:

“缩卵?!忍着?!”阿乐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痰音,“看着他那么耍威风?!下面小弟怎么看我们?!还做不做人?!”

陈然将烟蒂死死按在堆满烟头的烟灰缸里,动作近乎凶狠。

“阿乐,”声音像是沙砾在摩擦,“硬碰,正中下怀。他是疯狗,就是想你出去咬他。他势力地盘你比我清楚,强拼,”他抬眼,目光锐利,瞬间压住了阿乐的暴躁,“你和我,够填他几条街?”

阿乐粗重地喘息着,额角青筋像扭动的活物。他知道陈然说得对,那种无力的、冰冷的理智像冷水浇头。他狠狠朝地上啐了口浓痰:“操!”最终却没再说话,颓然坐回那张快要散架的折叠椅上。沉默就是默认。

忍耐的日子,每一秒都在滴血。

城寨后街的废弃修车厂,一个多月前还是陈然的地盘。此刻,血腥味浓得粘喉咙。

大d站在那里,赤着半边胳膊,肌肉虬结的臂膀上纹满狰狞的青黑图腾。他手里握的不是刀,而是一把修长锋利的军刺。被捆在断了一半车轴的老旧发动机上的,是修车厂原来的阿雄。

刺尖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白~马·书¨院? ¨芜,错*内′容+

“说!陈然那王八蛋躲哪去了?!”大d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渲染的戏谑,如同在舞台上表演,“说了,哥给你个痛快,当放狗屁!”

阿雄的下颚骨被胶带死死缠了几圈,只能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呜咽。瞳孔因极度恐惧而散大,映着大d那张写满残忍兴奋的脸。

军刺猛然落下!

并非致命一刀。锐利的尖端凶狠地捅进阿雄的大腿外侧,一拧,一剜!

“唔——!”

阿雄的身体如同离水的鱼疯狂抽搐弹跳,喉咙里压抑的嘶吼破碎不成调。血不是涌出,而是随着他绝望的挣动猛烈飙溅出来,甩在大d狞笑的脸上,以及他身后那群发出兴奋怪笑的手下身上。

角落里,生锈的铁皮后,陈然的手无声地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皮肉里,痛感尖锐,却压不住胸腔里那团快要将人焚化的邪火和冰渣。阿乐在他身边,身体绷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每一次粗重的呼吸都带着湿热的血腥气和绝望的嘶响,每一次大d的狞笑都让这弦绷紧一分。

陈然牙关紧咬,死死按住阿乐微微抬起的肩膀。冰锥般的视线穿过铁皮的缝隙,盯住大d沾满鲜血的脸,无声地刻下了每一个残忍的细节。那只手像铁钳,用尽全身力量压制着阿乐几乎本能的暴起冲动。

大d的表演还在继续,享受着猎物的痛苦和暗处目光的煎熬,仿佛这种无声的酷刑更为可口。

夜色如墨,雨声渐歇。陈然独自留在原地废弃楼顶,任由冰冷的雨水顺着额发淌下。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一个手下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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