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踢而出,目标正是对方腰腹要害!
噗!
一声闷响!伴随着清晰的骨裂脆响和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那杀手像个被抡飞的破麻袋,连人带刀被这股恐怖的力量掀飞出去,狠狠砸在路旁冰冷坚硬的水泥花坛沿口!整个身体在巨大的冲击下怪异地蜷缩、抽搐!不再动弹。我的书城 罪芯章结耕新筷·丸?夲~鰰,颤¢ ¨冕′费.阅_黩?
与此同时,高晋左手一扬!一道短促但致命的破空之声!一把特制的精钢甩棍在他手中如毒蛇吐信般瞬间暴涨至半米!冷光幽然!他拧腰旋身,甩棍如同旋风,裹挟着千斤巨力,呼啸着砸向第二个冲到近前的刀手!
铛!
甩棍与迎面劈来的开山刀硬撼!爆开一圈金属震荡的扭曲波纹!火星四溅!巨大的力量让那刀手虎口瞬间撕裂!手中的开山刀哀鸣着脱手飞出!高晋手腕一翻,甩棍如同活物般绕过对手软垂的手臂,带着开碑裂石的巨响,狠狠砸在那刀手的锁骨之上!
喀嚓!
令人毛骨悚然的骨头断裂声!那刀手连哼都没哼出声,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骨头,软软瘫倒下去。
这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第三个持刀杀手动作似乎顿了一瞬,眼神透过黑色的面罩,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惧。但他冲势已无法完全收回!
高晋没有丝毫停顿,脚下如同装了强力弹簧般瞬间蹬地折返!动作连贯如行云流水!左手还握着甩棍,整个身体却在极速转向中获得了恐怖的单臂支撑力量!粗壮的右臂高高扬起,凝聚了全身肌肉爆发力的铁拳,如同重锤!划过一道死亡的轨迹!猛地砸向对方唯一暴露在外的面门!
噗哧!咔嚓!
沉闷可怕的撞击混合着鼻梁骨粉碎的脆响!那杀手被巨力打得向后飞起,头狠狠撞在自己那辆灰色尼桑的车门框上!整个身体诡异地反折了一下,像被丢弃的破玩偶,软塌塌滑落在地。
战斗骤起,却在数秒内结束。引擎的咆哮、金属的撞击、橡胶的焦臭、骨头的碎裂和垂死的闷哼……各种声音混杂着还在寂静的街道上诡异回荡。
黑色面包车里传来几声惊恐低咒,引擎仓皇地咆哮着,疯狂倒车,卷着浓烈的焦臭轮胎味和垃圾污水味,仓惶消失在另一侧更加浓密的树影黑暗中。远处隐约响起警笛模糊的尖啸。
轿车里一片狼藉,陈然慢慢直起身,动作因为撞击残留的麻木而有些微迟滞。
他解开勒紧腹部的安全带搭扣,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副驾的车门扭曲变形,车窗玻璃变成蛛网状的残骸。
一股冰冷的风透过破碎的空洞灌入,吹散了一小部分车内的硝烟、血腥和机油焦糊气,混合着远处飘来的、淡淡的海洋水汽的味道。
高晋胸口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里格外清晰。
他如同刚刚浴血的战神,站双鹰隼般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黑暗中每一个可能的方向,最终才缓缓转向轿车,哑声问:“然哥?”
陈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左手无名指靠近小指的掌骨侧边缘,一道细长却深刻的划痕新鲜地绽开。
他没有回答高晋的询问。反而伸手,缓缓拨开掉落在膝上的、沾满灰尘的几片碎玻璃渣。
然后从西装内侧口袋里,平静地摸出一包随身携带、密封独立包装的酒精消毒湿巾。
“嘶啦——”
湿巾的白与掌缘刺目的血,形成冰冷残酷的对比。
他脑海中无声滚过清晰线索:
——拆楼任务刚结清尾款,王老板那满意到溢出油光的脸?
——社团账目上干干净净、合理分配的数百万?谁看了会眼红?
——近期唯一的冲突点:乌鸦在荃湾码头那尚未明朗的血渍,是否已被人察觉异样,成为引燃报复的导火索?
——更深处?当年蒋天生时代遗留下的、尚未清算干净的旧账?
所有念头如高速滑动的弹珠,在冰冷的玻璃棋盘上相互碰撞,却没有一个最终滚入清晰的卡槽。
掌心的伤口在酒精和压力下传来一阵锐利的刺痛,他却没有停下擦拭的动作。
高晋紧绷的身体和沉重的呼吸声成为这片混乱后唯一的背景音。
警笛声由远及近。陈然的声音终于响起,穿过浓重的血腥味与刺鼻的消毒水气,语调平静得如同在讨论明日气温:
“查。从王老板的电话开始。还有……所有拆楼那几天,盯着浩南修车厂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