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比!你快给我滚进去!”
苏比脸色阴沉地拽着水桶走向搭在谷仓外的棚子。
“你是说我的骡子。”枪侠说。
“是的,先生。好久没看到过骡子了,尤其是像你这头没变异的——两只眼睛,四条腿……”他的脸突然受惊似地挤到一块,这种表情可能是表示无比的疼痛,也可能在暗示他刚刚说了个笑话。枪侠判断应该是后者,尽管他自己几乎没有幽默感。
“以前,人们需要牲口,它们疯狂增长。”莰讷利继续说,“但是世界变了。现在只看得到几头变异的公牛和拉客车的马,和——苏比,我要掴你,天!”
“我不会占便宜。”枪侠打趣地说。
莰讷利笑了,一副阿谀的嘴脸。但枪侠清楚地从他眼里看到了杀气,尽管他并不畏惧,他还是认为这个人值得在他的书里占上一页,因为他可能给枪侠有价值的启示。“不是指你。上帝!不,不是指你。”他尴尬地笑笑。“她天生愚笨。她体内肯定有个鬼怪,让她那么狂野。”他的脸沉了下来:“世界末日要到了,先生。你知道,《圣经》上说的。若孩子不服从他们的父母,那灾难就会降临到大家头上。你只需听这里的女传道士讲就会明白的。”
枪侠点点头,然后指向东南方:“那边是什么?”
莰讷利咧嘴笑了,露出光秃秃的牙龈和几颗黄牙:“边界居民。野草。沙漠。还有什么?”他咯咯地笑了几声,两眼冷冷地打量着枪侠。
“沙漠有多大?”
“很大。”莰讷利试图装出严肃状,好像他在回答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大概有一千轮(注:轮,wheel,仍在蓟犁使用的古老的度量单位。8000轮的距离约莫为7000英里。)。也可能是两千轮。我不知道,先生。在那里,只有鬼草,还可能有魔鬼。听说更远的一边有个会说话的圈,但说不准这是骗人的。另一个家伙就是朝那个方向走的。那个治好了生病的诺特的家伙。”